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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药肆卖什么价钱,打听哪里能卖的便宜些,回来与我说,今日就买回来。”
留了小珠在家,余的则去了高市,将平安食肆洗刷一番了。
“阿母,该走了。”
套车的工夫,田氏在巷中跟人家聊开了,说的正是瘟疫的事,
“函谷关那里的疫病,你们可听说了?唬不唬人?”
“我家汉子在弘农郡盖房子,也听说了这事,昨儿回来和我说了,都是岭南来的奴籍,说是函谷关外被发现的,隔着一道函谷关,离咱们这七百多里呢,弘农郡的人都不怕,咱们还怕什么。”肖姑说。
“那疫病急不急,死不死人?”刘老姑问。
“也有死,也有不死的,有一个就没死,还在关外讨饭,被羽林郎抓了,如今进出关口查的更严了,关内没听说有的,想必是制住了。”
听见女儿叫,田氏才上车来,一并去高市了,说:
“既然不险,咱们倒不必费钱买啥白术了,但凡是药,可都贵着咧。”
“若是五陵这里也有人得了瘟疫,只怕那时候的药价更贵,且不好买了,眼下买了有备无患,用不上是最好的,说明食肆也能开业挣上钱了,就是这药到最后折价再卖出去,换份心安也值得。”
田氏听了在理,也就全凭她做主了,银豆出门去了各处的药肆,照吩咐打听白术。
据那些伙计说,这种药长在山谷,煎汤能治痹病,清热消毒,轻健身体,也有焚烧白术,来熏屋辟疫的。
价钱自然也贵,一斤成品的白术要
三两银子,依据卖相的好坏,价钱在三两左右浮动,都是大差不差的。
“银豆,抓点什么药?家里可是有谁病了?”
只见这间药肆的伙计变了脸,对她好声好气的,
“我们可都听说了,你家又能做吃食上的买卖了,听说是你家小姐的故人帮的忙,日后可得多多照顾我们的生意呀。”
她是被请进去的,随后进来的一个乡下来的老翁,就没这待遇了,只见他一身粗布旧衣,一担柴禾放在外头,将这里打量了,到柜上问了:
“小郎,小郎,听说这种叫作白术的草,你们这里能收?”
他叫了一会儿,那个忙着奉承银豆的伙计,才走去搭理那没见识的老翁,瞧了眼他手里的,叶子虽晒蔫了,不过根茎膨大,上面还有泥巴,是极好的白术,说:
“收。”
定是打柴的时候挖到的,他们这里也常有些打柴汉,挖了野山参来卖的,那些大多人都识得。
这白术就不一样了,多有当作野菊草,不知道底下藏着的根茎能入药,因看出这是个不识货的老山汉,故意的糊弄人家,
“不过你这种品相不好,不值钱,我们收你一百钱一斤。实则若是关外专门的药贩子送来,少说能值一两银子一斤,这株,我拿十个钱给你罢了。”
伙计掂了掂道。
老翁拿了钱,数了两遍,仔细收在衣服里了,跟着人家问:
“我打柴时总能遇上这样的,再挖了送来,可还按这个钱算给我?”
这株草竟能值得一担柴,这老翁只当接连遇上好人了,这草能卖钱,还是昨儿一个女娘好心告诉他的,果能卖上钱。
伙计偷笑道:
“依旧这个钱收你的。”
银豆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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