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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田豆。”
“我……我是蚕豆。”
“好,我认识了,你们才来头一天,肯定也都饿了,快吃饭去罢。”
季胥道,她们这里吃饭是不用伺候的,四样菜,另盛出一份,给丫头们的,田氏母女便在堂屋向案用饭了。
金豆她们则在厨房,点了油灯。
“乖乖咧,我们不用吃她们剩的?”
田豆看着这些菜,可都是没动过筷的,从前在隔壁,别说肉沫了,连菜叶子都不剩,能有一点汤星子就不错了。
“都是这样盛出来的,主子吃啥菜,我们跟着吃,饭管够,一天能吃三顿呢。”
“难怪你看着脸上都有肉了,原来每天吃这么好。”
田豆对金豆道,一看,甑子里可不蒸满了粟米饭,那姓金的,家里四口人,每回就煮一升米,算的正好。
她用了一个有脸那么大的陶钵来盛饭,压的瓷实。
那油亮的腊肉,她早在隔壁看见晒在院里,都馋死了,做梦都想啃上两口,没成想真有这么一日,吃到嘴里,浑身上下一哆嗦,
“太好吃了。”
一口肉能扒七八口饭,就是在家,她也吃不着这么好的肉呀。
碗里见底了又去添饭,吃到最后肚皮都撑圆了,动一下都疼。
第164章
银、田、蚕豆她们都得了铺盖,和金豆同睡在西屋,只见进门处堆了人高的粮食。
“难怪能蒸这么多饭,由得我们吃饱呢,她家有这么多的粮食,啧啧。”
田豆看到了不禁摸了摸,金豆说:
“你别总是她、她们的,要叫夫人小姐。”
田豆撇了撇嘴,和银豆、蚕豆抱着铺盖进来了,只见这炕窗上有面半旧的小铜镜,一个小匣子,里头还有篦子、头绳、绢花,一枚怪精致的小瓷盒。
田豆拿来瞧了,“怪香的,这里头是什么?”
金豆忙的抢回来了,宝贝似的放在了自己枕边,
“是小姐给我的膏子,搽冻疮的。”
“难怪你的手皮子一点疮也没有,好金豆,你瞧我的手,皲成啥样了,也给我搽搽。”
金豆不舍得,“都开春了,还搽这个?这是冬天搽的。”
银豆问了:“这些也是小姐给的了?”
“绢花是春祭那天小姐给买的,铜镜是夫人给的,家里卖这个的,那头绳是我自己买的。”金豆说。
“买?”
田豆吃惊道,“你哪来的钱,偷的她家的?”
“瞧你这话说的,是我自己的钱,过节时夫人会额外给几个赏钱,添添喜气,每月我还有五十钱的月钱呢,才来也没有这么多,后来我做的越发好了,涨了这些。”
这话可都把其他三豆听住了,向来卖身为奴,就任凭主人家发落了,做不完的活,或打或骂,也许跟畜生没啥区别,能有口饱饭吃,那都比外头许多穷人家好多了,竟还有月钱拿?
就是银豆在稻田使者家伺候,也没这待遇,她道:
“只听说茂陵邑那些好人家,才给丫头发月钱,所以说宁为富家婢,不为贫家女,不承想咱们也有。”
吹了灯,她们四个在炕上睡了,说了在老家时的事,各自的阿母、阿翁,兄弟姊妹,困的渐渐睡着了。
次早,她们跟了金豆一块起来,借了金豆的篦子来篦头,绑了双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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