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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八哥的笼子挂在房檐下,她们洗了手,都向案坐在席子上吃了,田氏手里摇着把大蒲扇,季胥坐在她边上,一阵阵的风,凉快极了。

这蝉脯是西汉受欢迎的一种吃食,季凤在家乡时就会四处捕蝉来做,以前穷,这多少算个荤菜。

将蝉捶打之后,在火上炙熟了,将肉撕细了,加些酢浆之类的调味,最后细细的切上一把胡荽,也就是后世的香菜,拌在里头,酸辣酥香,生津开胃,就粥吃最合适不过。

季胥一开始也怕吃这蝉虫,后来多吃两回,习惯了,反倒觉着好了,足足吃了两大碗粟米粥,解了暑气。

她们将这车上的家当拿下来,用皂荚水洗去了油渍,洁净的布抹干了水渍,罩了盖子防着虫鼠攀爬。

连车上落的灰尘也抹了一遍,这车瞧着虽旧,倒是极干净的。

忙完了又出了身汗,便提了水去厢房边上一间小耳房里洗澡,这一大瓮的水,是提前注满,放在院中晒热的,直接洗还烫人,得兑凉水,足够她们五口人洗澡。

季胥还洗了个头,她头发到腰间的长度,又厚又多,季凤帮着在背后拿帕子给她绞头发。

大热天她倒想剪短些,但如今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对头发是很看重的,割发剃头甚至是一种对罪犯才有的刑罚,也就是这会儿所说的“髡

毛发”,是一种极度受辱的方式。

大街小巷看不到短头发的人,有的甚至从出生就蓄发不曾剪过,若她不梳发髻,顶着一头短发出去,要被当作异类看待,被人揣测是不是犯了罪,买卖也不好做了,是以也不好剪了。

“京中女娘都喜好梳堕马髻,我给阿姊也梳一个,是那刘老姑教我的。”

对门的刘老姑年轻时做过富贵人家的梳头娘子,后来上了岁数,老眼昏花了,才在家歇着,大牦、小花便是她的孙子女,常伴着一处玩耍。

刘老姑打趣说二凤生了双巧手,能摘果儿能捕蝉,还会梳头,就是拿不了笔来写字。

同样的字,她写出来就和鸡爪子似的,季珠倒写的端端正正。

只见她先用巾子绞干了发,篦子细细的梳顺了,抹些桂花香的头油,才上手挽了起来。

这堕马髻拢结在背后,中处结束丝绳,状如马肚,堕挂在肩后。

“真好看,阿姊这头青丝,梳这堕马髻真好看,越发显出雪白的面庞了。”

季胥揽镜照了,这铜镜田氏也卖,因此家中是不缺的,

“梳的真好,凤妹的手真巧,梳这样的堕马髻,倒比平常的椎髻要凉快许多。”

“小珠和小幺的头发都太短了,我想玩一玩都梳不成,阿姊,我还会梳那结髻在头侧的,不贴脖子,要更凉快,你再让我玩一会子,好不好?”

她好玩这样乌亮的长发,巴不得给阿姊梳各样的发髻,簪上她买来的头花,打扮的漂漂亮亮。

左右也坐在院中纳凉,季胥由的她折腾自己的头发,拿了卷《仓颉篇》,并一只炭笔来,在地下写写画画,教她们认认字。

季凤见字就头疼,这会顾着编着头发取乐,说:

“哎呀,太阳落山了看不清,明日我再认。”

“这丫头是浑忘了又寻借口呢。”

天擦黑了,去巷子里磕闲牙的田氏回来了,带回来两个别家给的甜瓜,笑了道,让季凤拿去湃在水缸里,明日切了吃。

“这长安的夏,倒比老家还热。”

安寝时,田氏打着蒲扇道,她们这炕上铺的凉席,都是女娘也不防什么,图凉快只穿着抱腹和亵裤睡的。

田氏点灯在她们睡着的孩子身上照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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