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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分子,他们联名修书,究竟是有分量的。
“如今这槐市留住了,这多亏你们了,来,将这定胜糕拿着吃,我请客。”
陈子夏并些学子们从槐林经过,怀里多出许多小贩热情塞的吃食,季胥也塞吃的给他们。
陈子夏又是作揖,又是要给钱,一时手忙脚乱的,惹得周围都笑了。
季胥也对他作揖,笑道:“不要你的钱,拿着吃罢。”
“你们保住了营生,于我们学生,也留住了饭食饮水的好去处,两厢便宜的事,这钱还是得给。”
陈子夏倔的很,依旧将钱如数给了季胥,才肯走。
如今这槐市虽说要按位置收钱,但到底是个小市,太学的人数高峰时也就近千人,不比陵邑数以万计,每月的市租钱是三两,是交门市的三分之一不到,市税则同样的收二成。
也还划得来,能接着做下去,大多数小贩都交钱继续做了。
这槐市也大变样,小摊如今都是一列列的,有秩有序。
每个小贩都划了一片区域,要负责区域内的卫生。
至于各家的牛或驴,不能像从前似的乱拴乱拉了,都统一拴在一片区域,牲畜的粪便也是每日傍晚散市后清理,看着比从前整洁多了。
季胥如今定胜糕卖的如火如荼,除去每月三两的市租,也就是租这个位置的钱,再除去二成的市税、买食材的本钱,每月还能赚八两。
当然,这并不算她们一家子半夜就起来忙活的人工钱,总之能赚八两还是划算的,因此她还在槐荫下的老位置,交市租继续做,田氏的杂货摊也还在做。
这日,槐市散后,轮到季胥清理拴牲畜地方附近的卫生,田氏记着这事,早过去替她做了,不要她沾手。
她这里收摊晚,卖完这最后一份的藕粉圆子,正收拾了要去找田氏。
只见太学里打马过来一行人,个个宽衣博带,金冠玉环,天边烧红的余晖下黄尘漫天。
好在是收摊了,这些东西回去都得洗刷,季胥也就简单用布匹遮了下,以袖掩面等他们过去。
谁知倒停在了摊前,其中一个圆盘脸,中等身量的学子,拉着缰绳使马绕着她的小摊游走,从怀里丢下一包没吃了的糕饼来,说:
“什么定胜糕,我吃了你的定胜糕,辩经倒得了丙等,你怎么说?”
季胥向地下捡来看了,那碎了的确是她做的定胜糕,近来是有些小僮仆来替他们主子买去,图个好意头的,她捧着这沾泥的糕饼道:
“就是太上老君的仙丹,也不能包治学生考丙等呀,何况只是这小小的糕饼。”
一说丙等,招的那些围着的纨绔们都笑了,面前这个质问的,脸一下红了。
他也不是别人,正是那司隶校尉之子,姓石名益,他父亲的八字之言,被太常驳回了,在官场闹了笑话,他心里有气,听说那细柳仓的陈子夏是舍不得这女娘的摊子,才联名寒门学子修书留住槐市,在太学里羞辱了陈子夏一番,还不放过季胥。
将马鞭指了她道:“那你平日里说的是什么辩经定胜!都是哄人的?你若不说出好听的来,看我不砸了你这摊子!”
季胥忙道:“不能砸!糕饼取了定胜的名字,这样说是图个好寓意,我何尝不想郎君们能考个甲等,只是……”
一说只是,那些成日斗鸡走犬的五陵子弟倒憋不住笑,为首的晁五郎拱火道:
“石呆子,这灶下厨拐着弯说你笨,不怨她的糕饼,你竟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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