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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咱们那七十五两的银钱,岂不是要永久的埋在那地底下了?那些百姓说,抄家都要掘地三尺,也不知有没有被那些甲兵挖去,这都是阿姊多少日子辛辛苦苦攒的,若真当作它郡守府的东西充了公了,又向哪处说冤去呢。”
季凤从外头回驿站来,一时悔恨无极,那会子逃出来,怎么也该将那些家底给挖出来的。
“杀千刀的汪老贼!祸害了咱家的人,还要祸害咱家的钱,阿母是老了不要脸的,我上那府门前哭去,七十五两,我的姑舅大母,我的好阿娇,你也太有能为了,攒下这些钱,能吃用多少年了。”
田氏心里怒一阵,喜一阵的,说话就要出门去。
她身上还是黑黑的,尤其指甲缝里,那铁矿的黑色像是浸透在皮肤里了,一时也洗不白净,得靠时日养回来。
被季胥拉住了,“阿母先别急,那些甲兵也不过是听上头的话办事,你到他跟前哭破了天,他就是心
软了也不能放咱们进去呀,再等等,等他回来了,这事他问过我的。”
这日,驿站厨房飘出一股霸道至极的香味,勾的连日办案的官员们饥肠辘辘。
“今日的厨啬夫开窍了?”
“真香啊,总算不用吃粱饭配菹菜了。”
他们多是西京,甚至全国各地调来的官员,吃不惯幽州的饭菜。
这幽州吃黏糊糊的梁饭,做幽州菜的厨啬夫粗犷豪迈,炙肉烩菜重复的做。
这炙羊肉起头吃了还连连叫好,吃多了起了一嘴的火泡;这厨啬夫做的烩菜偏偏又千奇百怪,柰果烩苦菜,安石榴烩菲草,甜不甜,咸不咸的,时日一久都用咸菹菜就粱饭吃了,或是肉脯泡水饭吃,吃久了人都消瘦一圈。
等放了晡食,各人就坐一看,还是奇葩的果品烩菜,嗅着也不是先前那勾人的香味,底下官员叫道:
“厨啬夫,你做了啥好吃的,背着我们自己享用了?”
“也端出来,让我们尝一尝啊!”
“就是,偏我们还吃老样子的烩菜。”
“何曾有这样的事?许是西市那里头,卖烤饼的香味飘到这里来了。”
厨啬夫胡诌道,他是知道的,这都是那季姓女娘借了他厨房,做出来的香味。
据那女娘说,一道是栗子炒鸡,一道是黄芽菜煨咸肉,再一道鹌鹑小羹汤,用的不过是驿站的陶豆所盛,摆开来却十分的灵巧动人。
“胡说!我分明闻着了栗子与鸡肉的味道!”有那鼻子机灵的驳道。
“这时节哪来的新鲜栗子呢,你们休要乱猜了!再不吃饭菜该凉了。”
厨啬夫搪塞道,这时节的确是没有新鲜栗子,但燕地多的是风干栗子挑来卖的,那女娘用的是风干栗子,炒出来一样的香绵可口,他尝了点,那滋味是真好。
这些官员仍旧不依,要他将那好东西端来。
季胥将厨房收拾好了,借了驿站三个相叠的捧盒,正将菜装了进去,只见厨啬夫来将她拦住求道:
“这下可好,那帮官员跟嗅着腥味的黑猫似的,直要我给他们好吃的,我实话说给他们听,也故意的不信,明里暗里的挑我呢,女娘若不做亲手替我做些给他们,倒教我难堪了!”
季胥道:“这有何难,只是我如今不得空,明日,明日我原样的替你多多做了来,他们吃了也不好再吵闹了。”
厨啬夫连连应好,拿这话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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