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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从不吃这样的血馅,你拿回去重新做来。”荇指使道,尝也不尝。

“你何苦作孽为难人家,二爷被酒烧的心慌,还不端进来给他服下。”

莼在内里搭着毡帘催促道,荇便不情不愿的端去了。

次日,莼面有喜幸的来告诉她:

“你的去处定了,二爷昨儿吃了血馅,酒醒了才吩咐的,让你到里屋当差,贴身伺候。”

贴身伺候的有莼、荷、荇这三个大丫头,现莫名多了小厨房来的季胥,旁人没有不眼热的。

“就因她血馅做的好?还是羊肉做的好?”

一时在背后嘀嘀咕咕。

曲夫人得到消息,还派人赏赐给她一副丹药,这丹药呈朱红色,是炼丹楼出来的,据说有强心健体的功效,外头贵客求也求不来的,寻常丫头没有这等福气,季胥与荷一个房间,见她吃过,青没有这样的恩赏,见了总是面有不忿。

待人走后,她将丹药在手心翻看,又到鼻尖嗅了嗅,并盒子塞在枕头底下了。

“你穿的未免太素净了,这是我的衣裳,年节下曲夫人赏的,一次也没穿过的。”

季胥的新衣裳还得等库房管事给她量尺裁布,做好起码得三两日功夫了,莼道,

“便先穿我这身,鲜亮些,出了院子教旁人看了,才不丢了二爷的脸面。”

只见是身藕色夹袄,下服松绿布裳,脚上蹬的这鞋已经是季胥最体面的一双了,从前用鸡鸣布裁的鞋面,内里塞的也是绵,做粗活的时候还舍不得穿来着,在莼看来还是太寒酸了。

不过掩在裙脚下也不起眼,便罢了,对着她脸上脑后打量道:

“你就这支竹笄?”

只见莼梳着高髻,髻上别三簪,两耳坠铛,两手有臂钏。

两厢一对比,季胥只以一竹笄挽着低髻,素的不能再素了,好在白白净净的,面目清秀,双目如水,腮若凝荔,有些不着雕饰的可人之处。

季胥道:“才来不久,没攒几个下钱,首饰置办不起,这竹笄虽不起眼,用着却也方便的。”

“到底关系主子的脸面,你这样出去,旁人以为二爷屋里人受苛待了,不过你才来,做久了,这些簪子啊玉钏啊,也都有了。”

莼从头上摸下根簪子来,左右摘了两枚耳铛,先后替她别上,牵住点头道:

“这样才像话。”

说罢,领她进二爷屋中了。

“伺候主子可不能毛手毛脚的,先看会我们做的,日后自有你亲自服侍的时候。”

季胥一一应了,她穿带裆裤习惯了,还是头次穿这样多布幅的下裳,一路都不大习惯。

伺候人到底比庖厨繁琐,不过就为成了一等丫头,能多半贯的月钱,也是喜事一桩,回去告诉两个妹妹,她们必定开心的。

进了屋中,只见墀地如洗,两盏青玉五枝灯,灯台繁盛,白天也广点烛火,屋中虽大,却并不昏暗。

那短足矮榻,季胥只在宫中听说,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大的榻,比地下高出一阶,占了半室,榻下有鞋,榻上铺绛色云纹锦布,设黄梨木几案,上有一盏水禽衔鱼铜灯,并些狼毫松墨,未展开的竹卷。

案边铺貂皮坐褥,那槅子上,有各色漆盒宝瓶,还有各异的玄铁青铜之物,诸如铁车、铜雀,都是巴掌大小别致的摆件。

见到这些,季胥就想起孙婆婆说的,在盐铁并未收归官有的时候,汪家祖上独有一门祖传的冶铁术,祖辈正因攻山开矿,铸冶铜铁器,远销各族,成了涿郡巨富,涿郡一带的矿山,都是汪家的,那时的汪家,家赀巨万,奴婢成千,可谓是田池射猎之乐,拟于人君。

记得当时季凤听的大为震撼,问孙婆婆:我以为汪家如今就大富大贵了,祖上竟比现在还要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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