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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找阿母走了三千多里,小郎孝心可叹啊!”
如今很讲孝道,“不孝”这两个字,在此时不只是德行问题,更是一项可被父母状告,受到官府判决的重罪,要受弃市的死刑,可见孝道之重。
大家听说季胥她们远行千里只为寻母,心内不禁敬服。
原先有的汉子,乍一见外人进来,都捏紧了镰刀扁担,一副戒备的模样。
听说她们的来意,变得满面客气,听了季胥打听的事,应道:
“田桂女?我们广德里没有这个人。”
“别说今年二三月份没这个人,就是我在这大半辈子了,也没听说哪个姓田的,我们这地儿没有姓田的。”
季凤听说阿母不在广德里,心内灰了大半,“信是从这寄的,人还能在哪儿呢……”
脸上也没有原先的神采了。
“我们想找这广德里附近的邮舍,不知在何处?”季胥改问道。
“就在北边。”
“你沿着这道向北走,有一座很显眼的望楼。”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热心肠的给她们指路,直到牛车走了,还在说个不停,
“可怜见的,就这牛车,也不知走了多久。”
半日工夫,季胥幽州三千里寻母的事,在广德里传遍了。
季胥她们找到邮舍,那望楼的邮卒盘问了来意,放她们进去了。
里头有邮人当值,听季胥说了那封信,在架子上翻找一通,
“会稽来的,会稽……找着了,这儿呢,我们广德里没有田桂女这个人,你这信便一直搁置在邮舍,也送不成。”
那信牍还是原封不动的,正是季胥给田氏回的那封,难怪不见音信,这信就没到田氏的手中。
“阿兄,这可怎么办?”季凤问道,信没寄到,人也不在,幽州之大,燕国之大,还能上哪找去。
“您看看这封信。”
季胥自包袱内找出原先田氏寄的那封家书,检木上的印泥都还在,
“这里可能查到这信当初是由谁寄来的?”
邮人拿着打量一番,“的的确确是我们的印,我找找。”
果真教他找着二月份登记的册子,“不是田桂女,乃是王业,王业寄的。”
王业?
“我想起来了!”邮人一拍脑袋,“这信还是我给他代笔的,他不会字,将你信上的话念与我听的。”
就是那句:阿母身在外,一切安好,来日寻得阿姊,归家团聚,愿凤、珠强饭自爱。
“那王业可是本地人氏?”季胥问道,若能找着这个王业,顺势应该就能打听出田氏下落了。
“不是,广德里不曾有王姓,他应是哪家的奴婢,很好辨认,我现在还记得他的模样,中壮个头,黑发,椭面,
最最醒目的是,脸上没有鼻子,应是曾经受过劓刑,罚为奴婢的,我当时要看眼他的户名籍,他也没有。”
正因这样,邮人才猜这人是奴婢。
奴婢并不是编户齐民,没有户籍,属于主人的私有财产,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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