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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道:“来十三筒。”

车父那十人,在她们后头也将要靠岸了,这一行多亏能和他们结伴,少了许多悬心的事。

“范兄,喝点桃滥水解解渴。”季胥和车父范昌道。

“好!此去一别,你我兄弟不知何时再见,咱们以此代酒,喝一个!”

范昌道,他这一路,多亏和季胥同行,五脏庙倒是享福了,因道:

“日后过乌伤县,定到城北寻我范昌!我带你炙肥羊、吃美酒!”

两厢就此别过了,季胥她们姊妹,一面喝着甜滋滋的桃滥水,一面找寻能落脚的逆旅。

“真好喝。”

季珠坐在牛车上,捧住竹筒,咕噜噜喝的一滴不剩,把嘴一舔,这竹筒晃了晃,也舍不得丢。

这一路,她们啥都舍不得扔,啥破烂都捡,别说干树枝了,就是路上看到坨晒干的牛粪马粪都想捡来烧,实在是有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用的时候没有,便格外棘手。

像用破的袋口、漏水的竹筒,都舍不得扔了,袋口到了驿站缝补缝补还能用,漏水的竹筒还能盛饭,这次车父他们人多,就用着了。

季珠嘀咕道:“这个很好,可以拿来当杯子。”

塞进了布橐里,准备到了逆旅,涮涮干净。

“走走,去看泗水求鼎!”

“听说周鼎出泗水了!快去看!”

正寻到间逆旅的招牌,一时人流涌动,竟将路堵住不能过,成群的都向泗水桥上赶。

季胥举目望去,只见桥上力士黑压压一地,合力从泗水中牵挽一绳索。

“一、二、三!拉!”

“一、二、三!拉!”

口号如雷,隔着河岸都能听见。

皂服官吏又牵来一批官马、官牛,套上绳索,随口号举鞭,向一个方向驱赶。

那平静的泗水河面,竟隆隆作响,一个古老的大鼎,其中一角被绳索起吊出水面了!

然而,因其太重,生生将绳索坠断。

桥上合力的兵民,呼啦啦仰倒大片,那鼎落回水中时掀起巨浪,打湿了岸边一圈人,足见庞大。

“是龙尾!”

“水中有龙!我看见龙尾了!”

“是龙尾拍断的绳索!”

人群中嚷道,一传十,十传百,百姓都信服不已,转头都称看见了。

季凤将眼揉了又揉,“龙在哪儿?我怎么没瞧见,阿兄,小珠,你们瞧见了没?”

季胥并未看见,她是觉着因鼎过重而断的绳索。

季珠亦是摇头,“没瞧见呀,就是好大一道浪。”

“那浪里的龙尾,你们竟没瞅见?”河道旁的百姓道。

季凤对着水面,将眼瞪的铃铛一般,“真是奇了,人人都能看见,我竟看不见?今儿非要看见了。”

眼看乌云压日,天一下暗了,像是有场大雨要下。

“换铁索,速换铁索!”桥上主事的官员命道。

泗水岸畔百姓议论纷纷,已有雨滴湿了面庞,一时也不肯走,个个以袖掩头也要瞧这热闹。

就连水中那座楼船,也停住了,船舱里一排的公子哥,探身出来,指着落鼎那处交谈。

“这雨不知下多久,水位高了,可就不好捞鼎了。”

“得趁早捞出来。”

时人对鼎是迷信的,相传,禹铸九鼎,象征天下九州,春秋时期,周王室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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