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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店肆的持有者,必须是“市籍”身份,也就是说,拥有市籍的,才能有店,方能坐店经营。

然而,士农工商,这四民,要属市籍身份的商贾地位最低,完全不如普通的编户齐民。

譬如,规定“有市籍不得宦”,是说市籍之人不能为官。

甚至祖父母、父母,三代内有过市籍身份,都不能为官,且一旦入市籍,父承子继,不能变更。

遇上哪里兴土木,修城建陵,官府征调艰苦的劳役,市籍身份的人首当其冲。

且市籍商贾,除了有每年的赋税,做生意要交的市税,有时经过关隘,那货物纳的关税,要比普通人重的多,这便是“重租税以困辱之”。

这些人和农民相比,哪怕有钱,社会地位也要低的多。

当然,这些规定,也衍生出许多对策,譬如有那富贵之

家,自己不入市籍,但要盈利,就会让下人持有那店肆;

又或者,有些编户齐名,会去赁人家的店来做生意,仍维持着自己的原籍。

季胥所想,便是后者,一则,能维持现籍;二则,她哪里买的起一间店肆,也只能想想租赁的法子。

老媪做成桩生意,也就好心情的和她磕闲天儿,

“那近市门的好地段,又宽敞亮堂的,一个月得八、九千钱,像我这样在里头不起眼的,店肆狭小的,约莫二千钱罢,

瞧瞧,那便有一家能赁的,紧闭着门的那家,他家原是开小食肆的,因白面涨价,做不下去了,便说要赁给旁人,直到现在也还没赁成哪。”

季胥全身就一千个钱,赁不起,不过今日她就是来探个环境的,别说赁一间肆的钱,便是所卖之物,也还得斟酌清楚。

毕竟如今,面粉的价钱降的缓慢,还在高位上,若要租肆,算了赁金,成本更多了,面食生意越发不划算了。

边吃边逛着,果不其然,那西向的垣墙,还有一扇“西市门”,进出有人。

“女娘,买些桃鱼符、射鬾,除日挂着,辟邪除凶。”

一形容不起眼的男子,凑到她身旁道。

冷不防的唬了季胥一跳。

“我这处胡头也有,买回家去辟邪,最好不过,你去街上看看,可多人家都挂着咧。”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个桃木刻的胡头来,牛鼻子,带着獠牙,上面朱、黑、白三色绘着夸张又对称的纹路,和蜡八祭时田啬夫戴的有些相似。

“好巧的手艺,我再看看你的桃鱼符。”季胥接过胡头,有意问道。

那货郎一听有生意做,回头盯了眼市吏的方向,将背篓调过来胸前背,露出里头卖的东西。

季胥便明白了,这市里竟也有货郎偷偷的蹿走散卖,不过要避着那些穿皂服的市吏。

“凤妹和小珠说,哪个好?”季胥左右手,各一胡头、桃鱼符。

两人都指那胡头,“这个可怖。”

季胥便花几个钱,买了个,也不枉得来一重要信息,回去挂在门头还能应景,图个吉利。

将这鬼面獠牙的胡头,顺手朝自己脸上一扣,弯腰嗷呜着,来吓唬季珠。

当真唬的季珠往季凤后头缩,季凤也被唬了一跳,嗔道:

“阿姊你坏!”

季胥方笑着拿下来,露出再无害不过的面。

当啷、当啷!

只听打铁叮叮,季胥三人进了铁肆,入内后,都不禁舒服的喟叹一声暖和。

这间官营的铁肆,宽敞许多,陈列着各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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