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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胥对人也还不熟,便客气道:“肖娘子自便罢,
我们走着去也是一样的。”
她道:“我过县里给我女买身衣裳,这是我在县里头雇的牛车,快坐上来罢,乡亲邻里的,客气甚?”
这牛车停在面前,在等她们上来,季胥仍道:
“不必了,肖娘子您自便。”
肖妇人摇头笑道:“你这女娘,怪生分的,罢罢,那我可走了。”
牛车骨骨碌碌驶远了,季凤惑道:
“阿姊,我们怎么不坐肖娘子那牛车去,她还怪热心邀咱们。”
季胥道:“日后相处熟了,才放心些。”
如今只知她是关东难民,姓肖,有一女,颇有家资,旁的还不知底细,季胥领着妹妹哪能随随便便上人车。
她们便走走歇歇,忽听的季凤手指着道:“县城到了!”
只见一面土夯的巍峨城墙,城门上,书着“灵水县”三个大隶。
墙临河道,门楼那,吊桥被放了下来,架在河渠上,城门前敞开了两排拒马,身穿皂服的门吏,正在核查过路者的传。
后面排着不少人,牵驴的、推独轮车的、挑担的,俱是从各乡赶早来的,或是外地过路的。
“都怪那狗贼粮贾,平时哪查的这么严!稍微瞅一眼就过去了。”队伍后头的埋怨道。
如今因粮贾惹出粮价风波,连进出都严密了,大家伙儿只能老老实实排队。
轮到季胥时,小吏道:“传。”
一面接了来,上下打量了姊妹仨的特征,才归还了放行。
她们从高而空的拱形门洞入内,只见一条足有十来米宽的南北通道现于眼前,这条大路,统统铺了河砾、并些碎瓦炼渣,一眼望去,平平整整看不到头。
道路两旁,还种些青槐树,这个季节光秃秃的,不过打眼过去也很规整,树后头,大多是青砖乌瓦的房舍,穿斗式的房顶,锁纹窗户,有些颇为势派的大宅院,门扉上还是兽首衔着的铜门环。
看的季凤则声连连,“我的姑舅大母,县里这房子,可真阔气哪,这砖得费多少钱。”
“瞧瞧,这还有这么大个排水沟!”
这道路两侧,开掘有两道排水沟,直连通城门地下的涵洞,素日的雨水、废水,便沿此沟排到城外的河里。
三人走走看看,连条水沟,都能把凤、珠二人惊叹不已,这还是两人头一遭出远门,一路走走看看,新奇极了。
因年岁将至,只见家家户户的门上,都悬挂些驱邪纳福的物件,诸如桃鱼符、桃枝、鬼面一类的。
有一家门前,三五成群的孩童,只见围着一簇火,火上烧着竹节,那竹节烧久了,只听的“嘭”的一声,
“喔——竹爆了——竹爆了——”
一群孩子,连季胥三姊妹都唬了一跳,孩童们却又好玩的喧嚷道。
季胥听着,倒像后世年味里的爆竹声。不过此时没有爆竹,便会烧着竹节,爆出响声来驱邪岁。
“真好玩。”季珠也跟着拍手。
“小郎,我问一下,县市怎么走?”季胥向其中散开的孩童问道。
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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