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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今有巡逻在,但四邻大都吃不起干饭了,她在屋檐下挂些肉,徒增隐患;

若是熏肉法,那也要在屋前的空旷地,架势一摆,白烟一飘,过路的一传,全里皆知了,时下还是低调过日子好。

一时便不打腊肉的主意了,见陈车儿怀捧布袋,因问道:

“车儿带的是什么?”

“是些稻米和豆子,君姑让我上乡市磨成屑,好留着做些除日的吃食。”庄蕙娘道。

季胥想了想,背了筐篓一道去了,里头装着半斛拿来磨屑的稻米,另带了钱,要买些线和脂回来,并一个盛菹菜的双领甖。

这种甖能在双领间注水,盖子一盖,便隔绝了空气,拿来做菹菜最合适不过。

家里的菜也晒蔫了,回去撒拌了盐,浸入凉水中,盛在甖里盖严实。

等过些时日,观察其变黄时,冲入酢、酱、椒汁,如此静置半个月,取出来是金钗股,酸美脆辣,这菹菜便算成了。

既能佐粥,亦能烹肉,整个冬日随吃随取,方便极了,如若吃少了,还能再往里加些新晒出的蔫干菜,再浸上一甖。

如此盘算着,到了乡市,小贩少了,冷冷清清的,坐贾的店肆依旧开门迎客。

粮肆进出的人,季胥他们到里头后院,只见落地一口大石磨,有大黑驴牵引石辊。

这样大的石磨,大多人家没钱置办,也就年节附近用时,方来粮肆磨屑。

一旁还有一方带有漏斗的湿磨,是用来磨米浆、豆浆之类的,有个妇人正放了盆在漏孔下接米浆。

肆里小子称过二人的谷类,各收了三个钱,便放她们去引驴拉磨,先后磨出了稻米屑与豆屑,小竹帚扫在袋里。

因不久便腊八了,季胥并庄蕙娘还买了些赤豆。

后来买完细线与双领甖,路过肉摊时,可巧顶头撞见王典计,就在李屠夫的肉摊前,手上划拉着,指挥李屠夫给他割一块好肉。

“王典计也来买肉?”季胥向他打招呼。

如今各处有青壮巡逻,卧蛇谷也安排了,但两旁的窝棚还在,难民未散,为稳妥些,他一个老人家,还带了个窑场的年轻小子陪着出来,和陈车儿两人认识,便在一旁勾肩搭背,彼此说起了话:

好小子最近还好啊、窑场的活儿可还多、怪清闲的咧,诸如此类……

这厢王典计见了熟人,露了笑脸道:“你也买肉?我是晒些腊肉就酒吃。”

他这腊肉也简单,就抹上够多的盐巴,暴晒上些时日,片出来够硬的,他两边槽牙掉了两颗,不好吃硬物,因爱那股子干咸味,拿来就着酒吃,倒还有滋味,所以年年也少不了的,只是晒的不多。

季胥听的他要晒腊肉,心下有些想头,笑眯眯道:

“我来帮王典计做腊肉,如何?顺道也让我在窑场做些,带了回去,比在家里好,一点不扎眼。”

那窑场四面高墙,后排房也有一片大空地,施展起来方便,素日里全是一帮小子在那,兼有壮奴把守,就算那烟、味,飘去数里,也无人敢打甘家的主意。

这如何不好,王典计素知季胥的手艺,能得她给自己腊肉,再好不过的,立时应下来,生怕错过。

季胥便放心让李屠夫割肉,挑了三块肥瘦均匀的五花,切的长长一条,并五根肋骨,一块炼油的肥膘,花了二百多个钱,一时虽显的花了笔大钱,但这做好了能长时间储存,慢慢吃,她这趟出来没做买肉的打算,带的钱不足,便赊的账,李屠夫无有不应的,季胥是他的熟客了。

王典计罕道:“肋也能腊?”

说罢,也让李屠夫给他来两根,跟着买准没错处。

季胥问庄蕙娘:“婶儿要不趁今日也买些,咱们去窑场做了来,带回去,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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