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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再锁针线。
那垫的,则多裁出半尺长,四向锁了边便成。
这做起来倒简快,又缝了决明子枕头、姊妹仨用的手巾、洗屁股用的巾子,先时做秋衣时余出来的布只够各做了一块,一块布擦全身,现下有了多余的布,自是要分开,更卫生些。
还给妹妹俩缝了小小的抱腹,贴身穿的,她自己用的两条月事带,这些小物件颇费工夫,自然不是一日做完的,后头有空慢慢做出来的。
眼下只缝好被单枕头家去了,那些碎布头,哪怕指头大小,依旧包好了,悬在梁下,日后能做用处的。
布肆的小郎如约将做好的绵被褥送来了,那会儿正刮北风。
小郎裹着一身旧絮衣,鼻头冻的通红,拉着的驴背上挂着一麻布橐,左右开口,一边被,一边褥,鼓鼓囊囊的。
正好陶鬲里的热水烧开了,季胥给人倒了一碗暖和身子。
她先后将这又厚又软的被褥抱来,掂了掂,是那个重量,因常买肉菜,手里准头是有的,小郎带了杆称来,现称了给她瞧,果真不差,便抱进东屋,套上新缝的被单。
两个妹妹原在屋后侍弄菜畦,听见响声冲了出来。
“二姊,我听见有驴叫!”季珠道。
“可是送被褥的来了?”
“是了!来了来了!”
两人喜的捧手,见手上沾了泥巴,忙忙的去洗个干净,亦步亦趋跟着季胥来瞧。
“这买绵就是不一样,还有大驴给送到家门口。”小郎牵驴掉头时,季凤欢喜道,嘴角咧到眉梢了。
“绵被!绵被!今夜可以睡绵被!”
铺好后,季珠兴奋的拍手。
“可真软和哪,这样软,夜里我都要睡不着了。”
季凤沿着床,摸索着边角,翻翻看看,稀罕好一阵。
季胥见那北风刮的厉害,送被褥的小郎都穿絮衣了,把西屋梁上的布橐取了下来,只见她抖落开一件莲青夹绵的小复襦,是季珠的身量,
“外头天冷了,把冬衣穿上,别冻坏了。”
“今日便能穿啦!”
季珠眼神亮亮的,可见是巴巴盼着这一日的。
季胥笑道:“天冷了当然要穿的。”
“小珠,脱了外头那件脏的,别弄脏了新衣裳。”季凤忙的道,她们如今穿了两身秋衣,里头是新做的,外头套着是旧年的,做活弄脏了也不心疼。
只见一番脱换,季珠穿着新做的襦绔,脚踩双小巧的红绵鞋,扎着小揪儿,脸蛋既是风刮的,也是高兴的,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凤、胥两人也都穿上了新做的复襦绔与绵鞋。
那手衣,便到下雪珠再戴,依旧收在布橐里。
“阿姊,我们去外头顽一顽!”
季凤低头摸着打量一番,高兴的道。
这身好衣裳穿着,哪能忍住不去外头显一显,才刚盼到了绵被褥来家,又有可以说嘴的了,越发难忍了,几下里魂儿都飞外头了。
“去吧,天黑前回来。”季胥笑的将手一挥。
她们便拉着手,向陈家去找穗儿了。
路上还碰见在用弹弓打雀儿的王利。
王利险些没认她们出来,张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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