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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这段时间,钱铮主外替他做成了不少事,章榕会腾出空来,得去各地验收成果。
路意浓还在公示期不便随行,他就只能自己去。
前夜落了一场雨。
出租车开过湿漉漉的马路,轮胎带着水声飒飒而过。
行人步履匆匆,打眼望去四处都是妆容精美,发型利落,挎着名牌包,踩着高跟鞋oncall的都市丽人。
画室的助理送路青下楼,仰头望着还是灰色的天空,问她是否要带一把伞。
路青摇头微笑:“没事,一会儿有车来接我。”
几分钟后,黑色汽车如约而至,在路边暂停,路青提着包款款走过去,拉开车门,报了一个地名。
她跟路意浓约在皇后大道上的一家黑珍珠餐厅。
路青到的时候,座位上的姑娘似是已经坐了很久,她放下包,问过路意浓的忌口,熟练地点了几个招牌。
她说:“不好意思。因为培明他们不同意我这个节点回内地,怕生出额外的是非。所以要麻烦你来见我一趟。”
她说得疏离又客气,一切之前,已经把两人的关系拉远开去,路意浓说:“是我该来见您的,姑姑。”
路青单手托着腮,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路意浓正处在人生中最美丽娇艳的时候,由青涩转向成熟的过渡期,像一颗刚刚变软的桃子。
看着路意浓那双黑白分明,纯净如初的眼睛,她轻笑了笑:“都说是岁月催人老,你都这么大了。我怎么能不老?”
“姑姑,您没什么变化。”
她这话说得不假,但路青也不需要别人的恭维:“衰老是人生正常的变化,脸上身上下再大的功夫,时间是不会骗人的。”
等菜的时候,她跟路意浓说起玩笑话:“我最近学画,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老太太。她的丈夫生前是珠三角地区一个很有名的富商。活着的时候无比风流,各种下三滥的事多多少少,几乎没有不沾的。
她年轻时也吃尽了苦头。等丈夫过身以后,把家产跟儿女分了分,自己来了香港。
她就总来操心我:
——你的丈夫多大年纪?
——在外有没有红颜知己?
——对你吝不吝啬,计不计较?
——有没有不良嗜好?”
“最爱问的是一句,你老公身体怎么样?还有多久”
侍应端来开胃的前菜,帮忙开好红酒,贴着玻璃杯口缓缓注入甜香的酒液。
路青噗嗤一笑:“她真是每天过得风生水起,好不快活。所以我也不想等那么久了,已经跟章培明在走协议离婚的手续。”
她看向路意浓震惊的神色,提起酒杯示意:“总之是会在你的婚事前,结束这段婚姻的。”
对面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缓缓红了,粉色的唇瓣嗫嚅着,大约是想吐出一句对不起。
但路青没有领情:“说实话,我要离婚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
“我们的位置能不能共存,总归是他们父子说了算的,”路青把他们那些算计看得太明白,就愈发觉得没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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