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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日,方才渐渐好转。今日细算来,该是最后一日了。
陆呈辞初听“月信”二字微愣了一下。少年时未曾听闻这些闺阁之事,成年后奔走四方,连温饱尚难维系,更无从知晓女子这些私密。
他对这个词实在陌生,并未太明白她的意思。只将人拢在怀里,顺势抵在一旁的衣柜上,托着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一面去解她衣带,一面含糊道:“无妨……”
他说无妨,沈识因害羞地推他肩膀:“别扒拉了……这个就是、就是女儿家每月都要经历的事。”
见他仍怔忡,又轻声补了句:“每月都来的,来的时候不可以同房。”
陆呈辞听闻这话,这才隐约想起似乎听说过这等事,却又不太分明。
沈识因瞧他这般懵懂模样,不由轻笑:“那你从寺庙回来后,这两年……都未曾近过别的女子吗?”
他连忙摇头:“未曾。”略顿了顿,又正色道,“除却宫宴上偶尔应酬两句,再未有过。”
仿佛这世间除却怀中的沈识因,其他女子在他眼中便算不得女子,皆被他自行隔绝在外。
沈识因不禁轻笑出声。她自是明白的,以他这般身份与处境,哪有余暇顾及儿女情长。况且他们这般官家子弟心里都清楚,若在外恣意风流,会给自己与家族招来何等祸事。
陆呈辞见她笑靥如花,耳根微微发热。
沈识因原以为他明白了,谁知他竟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嗓音沙哑地问道:“那现在……可还使得?我实在有些熬不住了。”
沈识因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还不行呢,再忍几日可好?回头我细细同你说明白。”
他眉宇间隐有难色,强自按捺着将她从怀中放下,哑声道:“那往后……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她嫣然一笑:“嗯,一定好好补偿你。”
说罢牵起他的衣袖,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这一吻轻柔似羽,却几乎要将他融化了。他最爱她这般主动的模样,这是她心意的明证。虽至今仍不敢问她的情意有几分,但他愿用余生慢慢体会。
沈识因转身走到衣柜前,温声道:“我为你挑件衣裳。今儿是我们成婚后头一次归宁,你也不必太拘着。若我二哥劝酒,不必全依着他,能推便推些。”
陆呈辞立在一旁应了声,目光温润地瞧着她为自己挑选衣衫。只见她取出一件绣着精致纹样、缀着祥云纹的湛蓝锦衣,在他身前比了比:“就这件吧!我来替你更衣。”
她说着便轻轻架起他的双臂,将衣裳徐徐展开,仔细为他穿上。里衣外袍,每一层都亲手整理妥帖,最后取来腰封为他系上。
两人贴得极近,沈识因的动作细致又专注。陆呈辞还是头一回享受这般亲昵的侍奉,只觉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拂得他心口发烫。
她身上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教他真切体会到——原来心爱一个人,当真会时时刻刻都想与她相依。
沈识因为他理好腰封,又抬手替他抚平鬓发,末了仰起脸望他。她身量娇小,看他时总要微微仰首,偶尔还需踮起脚尖。
陆呈辞见她水盈盈的眸子这般望着自己,不由俯身凑近:“不成……虽不能要,总该容我好好亲一亲。”
方才她为他更衣时那般温柔体贴,直将满腔情意都融在了举止间,惹得他再难自持。
不等她回答,他便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他的吻总是这般急切又缠绵,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强势,每回吻过,她的唇总要火热热许久。
此刻他又这般迫切地攫取着她的气息,直吻得她四肢发软,浑身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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