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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捏住她的下巴冷笑:“莫非是锦衣玉食迷了眼?还是说,许夙阳那般好相貌,让你动了心?”
“休要胡吣!”林苑偏过头去,“他也就皮相尚可,实则是个没用的。不说了,我走了……”
她话音未落就被男子抵在了树干上。
“既来了岂能说走就走?”男子气息粗重地撕扯她衣带,“我在此冻了这许久,今日若不尽兴,断不会放你离去。”
林苑推拒着瑟缩:“天寒地冻的,别在此处……”
“很快便不冷了,我一会就让你暖起来。”
——
陆呈辞原打算早些去见沈识因,奈何公务缠身,直至暮色四合才得空往太师府去。
眼下局势有变,他须得重新筹划,方能保二人往后安稳。
到了府邸,见她还未歇下,便邀她往街上走走。
沈识因换了身藕荷色绣梅枝的袄裙,批了件银狐毛滚边的氅衣,随他登上马车,向街上赶去。
二人既已订亲,自可光明正大同游。
马车行至西月湖畔,他们先看了场皮影戏,又寻了家临水的酒楼用膳。最后握着糖葫芦沿湖漫步。
沿岸灯影摇曳,烟花不时绽放在墨色天幕,年节的气息已渐渐浓了。
陆呈辞始终紧握着沈识因的手,指尖温热透过绢帛传来。
沈识因咬了口糖葫芦,侧首看了看陆呈辞,笑道:“眼看就要过年了,今年春节……我想邀你来府里一同守岁。我们家热闹,年味儿也足。”
陆呈辞闻言心头一暖,自五岁起,他便再未好生过过年节。每至除夕总是独守空庭,久而久之,竟对新年生出几分厌弃。
起初父亲总在年节时外出不归,他不明白为何有家不回……后来父亲将刘侧妃与陆柏铭接进府中。自此每年守岁,他们三人其乐融融,唯他形单影只。
他停下脚步,眸光在灯影下微微闪动,他指尖轻抚过她被夜风吹凉的面颊,郑重地点头:“识因,谢谢你!”
沈识因仰脸望着他:“这有何可谢的,互帮互助嘛。”
她话说得温软,却莫名带着几分疏离的客气。
陆呈辞心头微涩,仍牵起她的手继续前行。二人默然走在湖畔,明明并肩而行,却再不似从前那般自在。
她越是这般温婉守礼,他心中便越是怅然。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再也触不到当初那个会对他嗔会对他笑的姑娘。
二人游玩至夜深方归。马车内烛光昏黄,陆呈辞始终未曾松开她的手。
她玩得倦了,只安静倚着车壁发呆,眸中映着窗外流动的灯火。
车厢内一片静谧,唯闻车辙轧过青石的辘辘声。沈识因被这晃悠的节奏催得昏昏欲睡,眼皮渐渐沉重。正要阖眼时,忽被揽入温暖的怀抱。
“可是困了?”陆呈辞轻抚她的脸颊。
“嗯。”她含糊应着,任由他将自己裹进氅衣里。脸颊贴在他胸膛上,能听清加快的心跳声。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闭目偎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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