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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火炉子烧得正旺,被窝里暖暖的。她就这般躺着,不知不觉沉入梦乡。
转眼半月过去,雪越下越大,今年冬天好像比以往都要冷。
最近祖父与父亲总是早出晚归,每每归来都是愁容满面。有一日祖父甚至被留在宫中彻夜未回。
她已然察觉,沈府的寒冬真的来临了,就像这天气一般,冷得教人难熬。
这日,天上飘起鹅毛大雪,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银白。沈识因拿着小铲在院门外的巷口堆了两个雪人,一个娇小可爱,一个高大挺拔。
她站在茫茫大雪中,望着这两个雪人,伫立了许久许久。
午饭时小丫鬟来唤她,她这才准备回府,可是正要进院,却见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他没有打伞,肩头鬓角落满了白雪。
“陆呈辞。”她叫了他一声,鼻尖一下酸了起来,立马迎上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这话里带着几分委屈,又藏着些许嗔怪。
风尘仆仆赶来的陆呈辞望着她,回道:“我刚回京城,连亲王府都未及回去就先来寻你。这几日……你可安好?”
沈识因见他睫毛上凝着雪花,抬手轻轻替他拂去,温声回道:“我很好,还同往常一样。”
默了默又问道:“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怎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陆呈辞为她拢了拢氅衣:“去办了件棘手的事。途中遭人埋伏,被围困数日,方才突破重围赶回来。”
原来是遇险了。
她抬眸细细端详他憔悴的面容,眼圈霎时红了。半晌才轻声道:“怎的总是做这般危险的事?伤得可重?”
陆呈辞勉强振作精神:“无妨,都还好。”
沈识因心下百感交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一会,两人异口同声道:
“你父亲……”
“我父亲……”
话一出口,似乎彼此都意识到了对方要说什么。
陆呈辞道:“你先说。”
沈识因望着他疲惫的模样,满是心疼:“不如先进屋喝盏热茶,我再与你细说。”
“也好。”陆呈辞颔首,随她走进院子。
两人一前一后默然行着,从院门到闺房这段路,竟是谁也没有开口。待进了屋,沈识因掩上房门,暖意渐渐驱散了周身寒气。
她拂去身上落雪,走到桌前斟了盏热茶递给陆呈辞。陆呈辞接过茶盏,暖意渐渐沁入掌心,却仍立在门前不曾上前,神色间似有踌躇。
沈识因也不催他入座,自己亦未就坐,只站在窗边静静望着他。
屋内一时寂然,唯有茶香袅袅。
良久,沈识因方轻声道:“前几日你父亲来过,商议你我婚事。他说欲借联姻拉拢太师府,若我们成婚,他必全力保全沈家不被皇上清算。”
她审视着他的神情,见他垂眸不语,又继续道:“眼下情形想必你也知晓,皇上怕是已对祖父出手,前些日还将人扣在宫中。如今我们已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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