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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夙阳指尖发颤地捏着那纸婚书,匆匆扫过上头“永结同心”的字样,猛地抬头:“父亲,这究竟是何物?何人送来的?这女子又是谁?”

许父气得浑身发抖,竟说不出话来。许母红着眼眶上前:“阳儿,你老实告诉娘,可是在外头招惹了别的姑娘?或是遭人设局?今儿个有位姑娘持着这婚书找上门来,说你数月前与她有了肌肤之亲,还立誓要娶她过门。可左等右等不见你来迎娶,于是就找上门来了。她还说,腹中已有了你的骨肉。”

“荒唐。”许夙阳猛地将婚书拍在案上,“儿子从未与什么女子有染,更遑论留下子嗣,这分明是有人栽赃。”

许母忧心道:“可那姑娘说得有鼻子有眼,连当日同席的几位公子都作了证。说你在醉仙楼吃酒时与她独处一室,后来店家还听见里头传来哭声。末了你还特意要了笔墨写下这婚书,当时在场众人都瞧见了。”

许夙阳眉心紧蹙,眼中尽是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儿子全然不记得此事。”

许母道:“你且仔细想想,五个月前在醉仙楼,可曾见过一位卖花的姑娘?名叫林苑?”

卖花的姑娘?

经母亲这一提,许夙阳忽然想起一事,道:“三月初春,正值殿试前,我与几位赴考的举子在酒楼小聚。席间似有个挽着花篮的姑娘过来卖花。儿子不过随手买了支花……”

那日他原没打算买花,偏那枝海棠开得正好,幽香沁人。他拈在手中把玩片刻,后来便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席间推杯换盏,再醒来已是次日清晨,躺在自家榻上头疼欲裂。

“后来呢?”许父厉声追问,“那卖花女怎会变成你婚书上的新妇?酒楼掌柜作证,说你醉后拉着那姑娘进了雅间,出来时那姑娘眼睛都哭肿了。”

许夙阳急得双目赤红,声音都发了颤:“父亲母亲明鉴,儿子纵有千般不是,也断不会做出这等荒唐事,那日不过寻常饮宴,我对那姑娘全然不知,怎么会与她发生关系。一定是有人设局害我。”

许父气得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糊涂,当时殿试在即,多少双眼睛盯着许家,为父那时正争太保之位,每天都战战兢兢。你倒好,就那么轻易被人做了局?”

许母也气愤道:“那林苑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卖花女,这般低贱出身,如何进得我许家门?可若不给个交代,她扬言要告到衙门去,这让我们许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窗外秋风呜咽,卷着枯叶拍打在窗棂上,仿佛也在嘲弄这一室荒唐。

许夙阳面色煞白,指尖不住地发颤。纵然是遭人算计,若那女子腹中骨肉当真是他的血脉,那他……

思及此,他喉头一紧,急声道:“父亲,此事须得彻查,让儿子当面与那女子对质。”

许父沉着脸不语。许母叹息道:“那姑娘暂且安置在偏院。阳儿,你且先冷静些,待我们把来龙去脉理清楚再说。为娘瞧着那姑娘神情不似作伪,若她腹中胎儿真是许家血脉,你待如何?莫非要迎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进门?眼下我们正与沈家议亲,闹出这等事来,你还要怎么娶识因?”

是啊!他还要怎么娶识因。

许夙阳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儿子心中唯有识因一人,求父亲母亲为儿子做主,孩儿真的不知,就算孩儿与那女子发生关系,也是被人陷害。”

许母长叹一声:“如今这般情形,婚事还如何操办?纵是要定亲,也得先堵住那林苑的嘴。为今之计,唯有赶在那女子临盆前,先将你与识因的婚事办了。待木已成舟,再慢慢与识因说明原委,纵使她心里不痛快,也无济于事。”

许夙阳急声道:“母亲说得是,今日识因还提及,盼父亲母亲亲自登门议亲。沈伯母先前拒婚,不过是嫌我们礼数不周。若二老能备足诚意前往,这门亲事一定能成。只要沈家应下,我们即刻择定吉日,越快越好。”

许父眉头深锁,连声叹气:“你的婚事关乎太保府门楣,岂容儿戏?沈家这门亲事,我原本另有打算,如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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