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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桌前坐定,沈识因轻声道:“我知你心中急切,只是婚姻大事终究不是儿戏。你新晋探花,正是仕途起步之时。如今圣眷正隆,满京城都盯着你的动向,此时成婚未必妥当。”

“况且我们沈家也不是寻常门第,若在此时联姻,难免惹人揣测。既然你我心意相通,不如再等上半载。待来年春暖花开时,再议婚期可好?”

许夙阳闻言,那双总是含笑的眸子倏地暗了下来。他倾身欲握她的手,却被不着痕迹地避开。茶盏轻磕案几,在静谧的室内格外清脆。

“识因。”他眉间蹙起一丝焦急,“你从前不是这般说的。可是出了什么变故?或是我们许家哪里做得不妥?”

沈识因摇头:“夙阳哥哥莫要多心,你待我极好。只是眼下成婚终究仓促,便是定亲也觉突然。待到明

年春日,我定给你一个明白答复。”

“还要等到明年?”许夙阳声音愈发恳切,“可是因婚后居所之事?那处别院是我特意央家中备下的。我父亲严厉,母亲管束甚紧,成婚后若同住,难免委屈了你。”

他再次伸手,又被避开,眸色不由深了几分:“至于正院之事,原是想着新院未建成前,让你暂住正院。只是父亲说家中从无此例,这才暂定偏院。许是媒人传达有误,倒叫你们误会了。”

“识因。”他声音里带着慌乱,“我代他们赔个不是,你别生气。识因,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想与你在一起,我想让你尽快成为我的妻子,不要推迟婚期好不好?”

他眼中含着小心翼翼的期盼,似春风里将坠未坠的玉兰。

沈识因忙道:“夙阳哥哥,我已说得很清楚了。”

许夙阳倾身向前,眼尾微红,又叫了她一声:“识因......”

他叫的深情,还带着点撒娇的语气,她望着他带着忧伤的眼眸,默了片刻,心软道:“婚姻大事关乎两姓之好。你若是想尽快成婚,不如请令尊令堂过府,与我父母当面商议婚期、居所等事宜?”

沈识因清楚问题出在哪里,若他当真要娶她过门,岂能只遣个媒婆来传话?今日她母亲拒了那趾高气扬的媒人,不过是气不过罢了。谁家姑娘不是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哪能受这般轻慢。

许夙阳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默了片刻,道:“你说得是,原是我考虑不周。只是家父新晋太保,事务繁杂,我回去再与他们商议。”

“商议”二字一出,沈识因便明白了他的处境。

她与许夙阳自幼相伴,最知许府境况。虽是独子,可许太保治家如治军,在外是温文尔雅的朝中重臣,归家后却说一不二。许夫人望子成龙,恨不能将儿子雕琢成世间最完美的玉器。

这般境地下长大的许夙阳,面上是温润如玉的探花郎,骨子里却藏着锋芒。偏生他事事都要经父母过目,连婚事也不例外。

她暗自叹息。记得从前许夫人待她亲厚,常拉着手说体己话。可自去年起,那笑意虽在,却总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

这般微妙变化,以沈识因的年岁尚不能全然参透。但家中长辈想必早已察觉,否则母亲也不会断然回绝媒人。

想来媒婆的傲慢不过是表面缘由,内里怕是藏着更深的缘故。

可许夙阳待她的心意却是真切的。金榜题名后立即提亲,足见用情至深。

窗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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