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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下来过。

屏幕里那个笨拙到令人发的指角色, 感觉换成叶翎本人也毫无违和感

“呵……”秦赐几次轻笑出声。

他无比期待着看到厉锋冷脸，甚至发火，让叶翎见识一下他这位“哥哥”危险的本性。

可惜直到对局结束，厉锋也没有真正爆发, 最后甚至还用堪称平静的语气对那边说了一句“乖”。

弹幕满是【啊啊啊他好宠！】【这都不生气？是真爱吧！】【羽毛妹妹到底是何方神圣？】【小羽毛该不会是Blade认识的人吧？】，CP粉狂欢。

秦赐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眼底闪过一丝的阴霾。

“啧。”

……

“怎么还没睡？”

开门的声音和厉锋低沉的询问几乎同时响起。

窝在沙发里的叶翎一个激灵, 像是被惊扰的小动物，带着刚醒的懵懂抬起头。

“哥？”他的声音轻软，带着点沙哑, “你回来了？”

历锋有一瞬的恍惚。

寂静的深夜，暖黄的灯光, 还有那个在沙发上等待他归来的人——这种被等待的感觉，对他而言陌生得令人心悸。

从小到大，父母总是忙于生意, 他见保姆的次数比见父母还多。即便父母在家，彼此间的相处也总是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客气而疏远。

若是深夜归来看见父母坐在客厅，他第一反应绝不会是家的温暖, 而是下意识思索他们是不是有事要交代，或是又要宣布一次漫长的离别。

可眼前这一幕，不一样。

他迈步走向叶翎，却见对方又露出那种受惊小鹿般的眼神，脚步不由得一顿——怎么又吓到他了？

“不是说不舒服么？”他刻意放轻了嗓音，“怎么还不睡？”

“不、不舒服……”叶翎一时语塞，这才想起自己编造的那个借口——对了，他之前发信息说虽然退烧了，但嗓子还是不舒服！

他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迅速反应过来，熟练地找补：“哥，我已经好了。而且你不是说十一点前会回来吗？我就想等等看，正打算上楼呢！”

历锋垂眸看了眼腕表，离十一点还差一刻。在他低头的瞬间，叶翎的心思已经转了好几个弯，终于，小心翼翼地试探问：“哥，你今天是不是……有点不高兴？”

“不高兴？”历锋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了你晚上的双排直播，那个……小什么羽什么毛？”叶翎故作回忆状，“名字挺矫情的那个，她打得太差了，连累你在百万观众面前丢脸……”

“丢脸？”历锋差点被逗笑，语气戏谑，“丢脸的……好像不是我吧。”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叶翎的脸颊倏地染上一抹绯红。

历锋的唇角在阴影里微微上扬。他凝视着叶翎，忽然又问：“我今天看起来真的很生气？我看粉丝的反馈还好吧？”

“嗯……”叶翎仔细回想，“好像是没有很凶。”

历锋心头那点莫名的郁结这才散去了。可不是么，甚至嗑起了奇怪的CP。也只有眼前这个格外胆小的小家伙，才会被这种程度吓到，还笨拙地跑来试探。

他迈步走近。沙发上的叶翎并没有吓得躲闪或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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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在沙发前驻足，俯身，轻轻揉了揉对方柔软的发顶，叶翎才轻轻颤了颤，但那模样不像是害怕，倒像是……某种温顺的回应。随即他又用手背贴上叶翎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