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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对不起。”

“……啊？”叶翎更迷茫了，指了指自己，“我？”

“嗯。”苏晓晓用力点点头，“我刚才……没忍住，拍了你的照片。”她似乎怕叶翎生气，语速加快地解释，“你刚才站在那里，逆着车窗的光线，侧脸的轮廓……角度、光线、氛围……都太好了。”

她说着，手指有些颤抖地解锁了手机屏幕，将屏幕转向叶翎的方向。

屏幕上是一张抓拍。

照片里，叶翎正微微侧头望向窗外，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在他浅金色的发梢和精致的侧脸上勾出一道朦胧的金边。人物生动又自然，构图和光影捕捉得相当有水准。

“对不起啊，我没经过你同意就拍了。”苏晓晓的脸更红了，眼神却渐渐亮了起来，“因为我是学画画的，经常会这样……看到特别打动人的瞬间就忍不住想记录下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留下这张照片作为绘画参考吗？我保证不会乱用！到时候画好的画，我可以送给你！”

说到自己热爱的绘画领域，这个原本内敛阴郁的女孩仿佛被点亮了，语速越来越快，眼睛也亮得惊人，那份被掩盖的清丽和灵动彻底绽放出来。

“哦，没关系，不用道歉。”叶翎对此毫无芥蒂，甚至觉得新奇，“你想拍就拍，多拍几张也行。需要我给你摆个姿势吗？”

在花鸟市场的时候，人类拍它们这群小鸟的时候可从不会先征询意见。小鸟们也不会觉得被冒犯，甚至还会主动往上凑，争先恐后地向未来的潜在主人们展示自己。

苏晓晓并不贪心，摇摇头拒绝：“刚才这张抓拍太完美了！刻意摆的姿势没必要，我喜欢这种自然一点的感觉。”

【虽然都是偷拍行为……】778幽幽的声音在叶翎脑中响起，【但看看人家女主！多么的光明磊落，理直气壮！再看看你，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叶翎：【……】

而车厢后部，凭借着绝对的身高优势，江涟早已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清晰地看到叶翎专注地听着那个陌生女孩说话的样子，虽然距离远听不清内容……他还看到那女孩对着叶翎亮起的手机屏幕，看到叶翎脸上露出的那种……毫无防备的腼腆笑容。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表情。

他的眼神顿时暗了几分。

“唔……”叶翎猛地想起自己跟踪男主的正经任务还没完成。

他连忙找了个借口，对着苏晓晓说道：“那个……照片你留着吧，没关系的！那我往后面走了啊，去看看有没有座位。”

说完，不等苏晓晓回应，便抱着书包，朝着车厢后方挤过去。

江涟高挑的背影近在眼前，叶翎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边挤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要找个什么角度自然地站过去才不会被怀疑……

就在这瞬间！

“吱——嘎！”

公交车司机猛地急打了下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啊呀！”人群惊呼着东倒西歪。

叶翎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从侧面狠狠撞来，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带着巨大的惯性，朝着前方那个背影扑了过去！

“唔！”

预想中撞到坚硬扶手的疼痛没有传来，他整张脸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宽阔温热的……后背。鼻尖甚至隔着薄薄的衣料，蹭到了对方凸起的肩胛骨。

在浑浊混乱的公交车里，一股清冽干净的皂角气息强势地将他包裹。

叶翎的大脑空白了一瞬，两秒后，惊慌失措地爆发：【完了完了完了！我要被当成真正的变态了！啊啊啊！！】

778恨铁不成钢：【叫什么！慌什么！你本来就是变态啊！！人设！人设不能崩！！】

叶翎如梦初醒：【……对哦。】

在叶翎撞上来的瞬间，江涟的身体也骤然绷紧。

他的反应极快，但他没有下意识躲避，反而在电光石火间使用了更为复杂的操作——手臂往后一绕，精准地圈住了叶翎的腰。

温热的触感，少年身体瞬间的僵硬，以及那扑在颈后、带着惊慌气息的温热呼吸……像电流般窜遍江涟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