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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坏不坏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乔溦索性把他拉到自己身前，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背，一起把竹圈举了起来，继续压低声音，“前天晚上你好像就模模糊糊地说了一个‘坏’字，到底是什么坏了，帮我回忆回忆？”

洛望舒耳边被他这么故意一吹，后颈的寒毛直接竖起来，要不是乔溦按紧了他的肩膀，说不定能直接蹿出去。

身体没能顺利蹿出去，可手里的竹圈已经稳稳地被抛了出去，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毫无悬念地落在一盒积木上。

摊位的老板比洛望舒更早地看了过去，一个箭步奔过来把竹圈回收，然后一把将那盒积木拿过头顶，向周围的人群展示：“朋友们注意了！有人用两块钱的圈套中了一盒市价三百块钱的积木玩具！用两块钱换到了三百块钱！”他不停重复着“两块钱”和“三百块钱”的数额，想要借此拉到更多的客人光顾，举着积木在原地转了两圈才往洛望舒这边走了过来，“套中积木的是这位小帅哥！恭喜你帅哥！这是你的战利品！”

对方的声音被音响扩大了数倍，音调被难以描述地拖来拖去，听起来就像是大街上的促销人员。洛望舒接下“战利品”时周围人的眼睛齐刷刷地往他这里看，搞得他想不尴尬都难。

“小叔叔好厉害！”小侄子的眼睛里满是崇拜，洛望舒在他心里的地位陡然拔得更高。

洛望舒心知厉害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只能无奈地笑了两声，硬着头皮戴下这顶高帽子，弯腰把积木递给他，让两个小朋友回到家后一起拼玩。

“帅哥可以尝试着挑战更远的商品，后面还有价值千元的各类电器！”摊主认出站在洛望舒身后的乔溦是刚刚那个一口气买了很多竹圈的人，指向摊位后方鼓动道：“无论价格，只要你用竹圈碰到包装，立即就能带回家去！”

摊主站在前面的同时也把旁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洛望舒总不好意思再让乔溦从后面搂着自己丢圈。他对摊主扬了扬嘴角，向后转头求救似的看着乔溦。

乔溦的左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两下：“我们还要去里面看看，后面的东西太大，套中了也不好带走，不要也罢。”

洛望舒抬起眉毛眼睛睁大，视线在乔溦脸上扫来扫去。不要也罢，听听这话说的，就跟他随手一丢真的就能套中一样。

摊主似乎也被乔溦的话刺激到了，不服气起来：“这个你们不用担心，你们要是能套中后面的，我亲自开车给你们送回去！”最后一挥手，“不怕你们都带走，就怕你们套不中！帅哥敢不敢套几次试试？”

洛望舒看乔溦笑得镇定，回忆了一下这个男人在其他方面的变态之处，心里念着老板千万别再向乔溦挑衅了，不然大过年的赚这几天套圈钱说不定真不够自己今天赔出去的。

“不了，带回去也用不到。”乔溦被洛望舒偷偷拽了一下裤子，笑着拒绝。

“用不到也可以卖钱啊！高手不套太可惜了！”其他人套中的都是一些挺便宜的批发商品，老板敏捷地在摊位里蹦来蹦去，把东西一一送去，得了空还不忘再绕回两人面前，继续说服着，“觉得麻烦你们还可以试试这个。”说着就示意他们看向摊位边角的一小块区域。

地上摆着一个并一个的透明玻璃杯，每个杯子里都简单粗暴地放着面值不同的钞票，最低五块最高一百。玻璃杯后面放着一个纸箱，里面堆着普通的橙色乒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