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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解勋醒来,亚瑟一直陪着他,但亚瑟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呆着。
安抚地摸了摸亚瑟的脑袋,温棠托着盘子走上前,“少爷,该吃东西了。”
解勋充耳不闻,温棠只好把端来的粥放在一旁的板凳上——这是整个房间唯一干净的角落,也只有温棠送来的食物,能全须全尾地放在这里。
准备离开前,温棠看了眼画板,黑色的重影依旧,但画幅的下半部分,似乎还多了点雪白,只是这白,也依旧是肮脏的。
温棠不知道他在画什么,只知道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最后那一笔红,一开始还是一滴血,到后来生长成一根刺,如今似乎越来越圆滑、升腾,成为了一团耀眼的火。
那火,在他不断重复的一笔一划下画得越来越好,越来越美,瑰丽,似乎天底下所有的光都不及它的半分。
温棠不由看得入迷,直到解勋突然停手,将那副画粗暴地撕了下来,丢在一边。
“……”温棠默默做了一个管家礼,悄然转身。
离开这间安静的屋子,风风雨雨不可避免地传入耳畔,每收到一些消息,温棠都会尽量挑一些有趣的来跟解勋汇报,希望他能有些反应。
“听说最近有你喜欢的歌手在欧洲开演唱会,要去吗?”
“荆炎今天在楼梯上被人用英语搭话,吓得差点摔了一跤。”
“家族办公室的总负责人想见您。”
“亚瑟在楼下把那些记者都吓跑了。”
“心理医生正在等您。”
“员工们最近都收到了骚扰邮件。”
“李军和王晓萌为您做了大闸蟹,要吃吗?”
“邱家夫妇遭遇了车祸,所幸无大碍。”
“邱家长子来信,让我给您带话,说非常抱歉。”
“又有一家企业与我们终止合作。”
“小吴的奶奶被人电话骚扰,他辞职回国了。”
“郭圆圆也回国了,她家人担心她。”
“丁芬也走了……”
“……”
到后面,已经没有有趣的消息了,温棠渐渐沉默,而解勋依旧不为所动,无论温棠绞尽脑汁用什么消息,什么话题,他都不感兴趣。
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解勋,总是对世界充满了好奇,他会好奇冰箱怎么制冷,也会好奇芯片如何存储信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困在一幅画里。
心理医生告诉她,这种情况也曾在他以前的病人上出现过,封闭内心,性格发生巨大改变,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表现形式,而那个病人,曾在短时间内受到巨大的心理冲击。
解勋如今偏执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绘画的行为,便是创伤性再体验的症状。记忆是会模糊的,但他的恐惧不允许他这么做,于是他一直画,一直画,试图构建记忆,构建对失控感的补救幻想。
就好像只要他画清每一帧,就能回到那一刻,改变结局一样。
如若不对现在的解勋进行及时的心理干预,一旦他的心灵不够坚强,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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