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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地向前,如同一道锋利的兵刃直入对 方的心脏。
晁顼身 下的马慌不择路地往后退,甚至出现了跪地求饶的一幕。
动物总是比人类多出一种直觉,能更深层次地感受到冰冷的杀意和强烈的攻击性。一匹马怎么敌得 过庞大 的凶兽呢?它哀鸣着,最终四 蹄弯下。
晁顼险些从马背上摔倒,愤怒地眼中 直冒火,亲随前来搀扶,他暴躁甩开。
正 待挥剑发泄怒火时,谢蕴掀开薄唇,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原来是你……”
他的嗓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带着古怪的、阴冷的、瘆人的颤动。
“这里是长 陵,我已等候你多时了,晁…顼。”
谢蕴笑了起来,更像是经过伪装凶戾的野兽,而不是正 常的人类。
瞬间,晁顼的怒火停滞在了脸上,竟然和骑着的马生 出了一样的心思。
求饶,逃跑,离开。
可是上百双的眼睛看着,他是大 司马晁梁的儿 子,若真的在此时退却,日后定成为他人口中的笑料。
僵持之际,一直旁观的公乘越开了口,他出来打圆场,言风大 天冷。
“使君,莫要和晁将军在此处寒暄了,这风再吹一会儿 ,某看不仅晁将军冻的发抖,夫人亦承受不住。”
公乘越提到了同在风中的女子,刹那间,谢蕴宛若换了个人一般,戾气收敛后,他回望过来,眼神是亲昵的。
像是知道,怕吓到她。
张静娴从长 久的思索中 醒转,对 上他温柔的注目,扯了下唇瓣,他确实“犯”了病。
但张静娴没有哄他的心思,有的只是强压下去的冷漠与厌倦。她承认,她心里有他,可是她的爱与热情早在她的死 亡中 湮灭了。
他与晁顼的恩怨如何都不妨碍,他亲口说,她是挟恩图报卑贱至极的农女。
虽然总是迷惑与他的伪装,但张静娴奇异地辨认出了他说那句话时,大 概是发自内心的。
真实的嫌弃与恼怒。
“郎君,回吧,府中 已经设好宴会,为晁将军接风洗尘。”
张静娴不是圣人,即便用了十二分的努力,也无法不因为“过往”而迁怒现实。
她从来就没有分清过啊,本来便是同一个人,怎么分得 清?
“阿娴的脸色好白,很冷吗?”谢蕴骑着黑马靠近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将公乘越的话听了进 去,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来安抚身 在寒风中 的她,但他的手比她的更冷。
像是僵硬的冰块。
张静娴感觉自己快要凉透了,又木然地重复了一遍,“回吧。”
面前的男人是他,也不是“他”,她不可以甩开他的手,不可以全部怪在他的头上。她呼吸困难,来回的拉扯似是将她整个人分成 了两半,一张脸又白了几 分。
“好,我们回去。”
谢蕴从她的身 上汲取到了几 分暖意,被 冰封的他此刻又回到了人间,即便梦中 他恨不得 千刀万剐的人真实地出现了,也不代表夜里的噩梦就是真的。
梦始终是梦。
谢蕴的目光凝聚在她的脸上,慢慢恢复了正 常,但理智并非全部回归,不管是真是假,他认定晁顼必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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