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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沧的身子骤然紧绷了一瞬，酥麻从尾椎骨一路窜上来，腰肢发软，羞赧得脚趾微微蜷缩，极轻地嗯了一声。

封赫池抬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再次覆了上去。

月光轻轻洒下，勾勒出室内两人的身影。

*

浴室的水声停下，紧跟着是门外缓缓响起的脚步声，房门被推开，封赫池抬头看过去。

禄沧穿着新换的睡衣，头发擦得半干，脸颊依然带着薄红，不知是水汽熏得亦或是什么其他原因。

他站在门口，似乎有些犹豫，封赫池抬起手招了招示意他进来。

禄沧低下头，轻轻地关上了门，然后加快了步子朝着封赫池的身边走来，没等封赫池说什么，就主动地钻进了他的臂弯里。

沐浴液的香气在鼻间萦绕，封赫池笑了笑，抬手摸上他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禄沧窝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

“腰酸，没力气。”

“那我给你吹？”

封赫池的手指勾起男孩一缕稍长的发丝，漫不经心地开口。

禄沧的声音顿住了，过了几秒开口道。

“不要。”

“又不要？”

男人的语气显出几分调笑，禄沧不说话，只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半晌后才开口。

“现在这样就好。”

他只想就这么缩在他的怀里，任何会打断现在这种状态的事情他都会拒绝。

封赫池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想法，只是笑了一声，没有再提。

房间内陷入了片刻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禄沧听到身边人缓缓地开口。

“这次呢，你又是在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之前的事？”

禄沧垂下眸。

“就在上次你和我做的时候。”

封赫池轻轻嗯了一声，并不怎么意外，他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又问。

“这么多个不同的世界，你是怎么每一次都找到我的？”

提到这个，禄沧低声笑道。

“我也说不清楚，但大概算是灵魂的本能？我的灵魂可以找到你在的地方，然后在那个世界降生长大，一直等着你的到来。”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

“不管多少次，不管你去哪，我都能找到你，除非……”

他的声音停住了。

封赫池垂眸去看他：“什么？”

禄沧缓缓抬起眼，盯住他的眼睛，与其四目相对，一字一顿，语调缓缓地开口。

“除非你不想让我跟着你去那个世界。”

封赫池怔住。

禄沧依旧盯着他，语调很轻，却很认真。

“如果你告诉我，你不想再见到我，不想再下个世界再遇到我，那我就不会再去找你。”

封赫池眸光微动，平静道：“你会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

“不。”

禄沧的回答很果断，像是早就思索了无数遍这个问题。

“我会自|杀，但不会再去找你。”

也就是真正的死亡。

他的后半句没有说出口，但封赫池明白了他的意思。

封赫池的嘴唇轻轻颤了一下，却并没有开口。

禄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