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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有些昏沉的疼。

封赫池手肘撑在床上坐起身来，小臂碰到了什么，他回过头去, 愣了愣。

少年蜷缩着在一旁, 一只手仍紧紧地勾着他的手臂, 像是担心他会离开一般, 哪怕在睡梦中也不愿意放开。

盖在肩头的被子随着封赫池起身的动作下滑了几分, 他清楚地看到了禄沧身上从颈部往下遍布全身的痕迹。

昨晚的场景在此刻再次浮现在脑中, 封赫池的视线落在了禄沧的脸上。

他应该是累了，还沉浸在睡眠之中，胸口微微起伏，嘴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浅笑。

封赫池垂眸, 小心地起身，将被子重又好好地盖在了禄沧的身上，翻身下床, 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室。

客厅也是一片狼藉，沙发旁的地板上还凌乱地扔着两人的衣服，自然没有人顾得上去将其捡起。

封赫池披了件外套, 将客厅旁边的残局收拾干净，端着水杯在沙发旁坐下, 盯着窗外升起的日光缓缓叹了口气。

任务的进展太快了。

按照目前的进度来看，接下来他只需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然后他就可以回到属于他的世界中去。

封赫池握住杯壁的手指微微收紧。

但这和他原本的目的并不一致。

他想要最起码能治好禄沧, 让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至少不会是将全部生存意义系于一人之上那样的的扭曲依赖。

如果在这种时候把禄沧自己留下，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

虽说他之前答应说会好好生活，但封赫池并不怎么相信那句话。

封赫池重重地叹了口气, 繁杂的思绪纠缠在一起，理不出来一个头绪，他索性将手中的水杯放在茶几上，起身回了卧室。

推开门，原本还在睡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抱着被子坐在原地，目光呆呆地盯着房间的某个角落。

听到开门的声音后，他倏地朝这边看过来。

见到是封赫池时，禄沧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

他的视线落在封赫池的身上，看到皮肤上明显是他留下的抓痕之后，一抹红晕迅速从他脸颊蔓延至耳根，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醒了？累的话可以再睡会儿。”

封赫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常一样平静，但声线却不自觉比平日柔和了些许。

“嗯……没关系，已经不困了。”

禄沧低声回道，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腻。

见封赫池走到他身边，禄沧犹豫了一下，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轻轻拽住了封赫池的衣角。

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安的试探，小声问。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封赫池身体僵了一下。

他知道禄沧在期待什么答案，但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看着眼前的人只是沉默，禄沧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瞬。

但随即他又很快露出一个笑：“没关系，不用现在回答我也可以。”

他的声音顿了顿，轻声道：“你以后……能不能多陪陪我？”

他仰着脸，眼神里充满了小心翼翼的祈求。

封赫池看着那双眼睛，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暗叹一口气，抬起手，轻轻揉了揉禄沧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