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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沧沉默地跟着她,并没有接话。
精神病人好相处?真亏她说的出来。
单就他自己的情况来类比,就完全能想象到其他病人是什么样的状态。
住院部空气里的消毒水味道比门诊区域更浓,刺得鼻子痒痒的。
偶尔有穿着条纹病号服的人被护工陪着从身边经过,他们有的目光专注地盯着空中虚虚的一处,嘴里念念有词,有的则向禄沧投来好奇的一瞥,手舞足蹈地试图向他搭话,但都被禄沧无视了过去。
他的目光低垂,落在被清洁工刷得能反出人影的地面,忽然开口。
“封医生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会愿意帮我付钱?”
虽说这个问题他在之前已经问过了封赫池,但得到的也不过只是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明明他和封医生还是第一次见面。
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虽然他的确承认自己的脑袋有点毛病,但也不至于不明白这一点。
这还是面前这个年轻人在这一路上第一次开口说话,护士愣了一下,表情略显惊奇,随即露出一个笑容。
“你说封医生啊?他这个人平时就挺特立独行的,听说家里条件非常好,根本不缺钱。来这儿当医生,也完全就是兴趣而已,我们院的费用本来就不算高,对于封医生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她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不过像今天这样,直接为一个新病人承担所有费用,还真是头一回见。大概……”
也是看这个年轻人可怜?
刚刚成年不久的年纪,就患上了这样的精神疾病,单是手腕处露出的密密麻麻的伤口就看得人不寒而栗,尤其是连想接受治疗都没有人为其缴费的状态,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怜。
但这种话她总不能直接对着面前这个年轻人说,这哥年纪的孩子最重视尊严这种东西了。
她笑了笑,只是说:“你可以好好地配合治疗,别辜负封医生的好意啊。”
禄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垂下眸,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被带到了B区17号病房。
护士推开门,里面是并排的三个床位,靠窗的两个已经有人了,只剩下离门最近的一个空床。
“这就是你的床位了。”
禄沧的目光扫过房间内的布局。
空旷的房间内仅仅只摆放了三张床,诸如柜子书架这些尖角物品都没有配备,甚至连床头都是圆润的弧度。
这一类的封闭病房都是为了存在自杀自伤或伤人行为的病人准备的,平时没有家人陪护,墙角更是装有监控,不出意外的话,会有专人在那边二十四小时监视房间内的情况。
护士带着他走到已经铺好床位的床边,指了指房间里的另外两位。
“这位是靠近窗户那边床位的李叔,这位是中间床位的小陈。大家以后就是同病房的室友了,互相照应一下啊。”
被称为李叔的是个头发花白、身形干瘦的老人,正专注地看一张旧报纸,对进来的人毫无反应。
而中间床位的“小陈”,则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有些神经质的年轻人,他立刻从床上跳下来,热情地凑到禄沧面前,几乎要把脸贴上来。
“嗨!新来的?我叫陈帆!你叫什么呀?”
禄沧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心头涌起一阵对于距离过近的反感,语调冷淡:“禄沧。”
“禄沧?名字挺好听!”
陈帆似乎完全没察觉到禄沧的排斥,依旧兴致勃勃,“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问我,我在这儿住挺久了!”
禄沧别过头,沉默地拉远了和他的距离,并没有吭声,走到了自己的床边。
护士简单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和作息时间便离开,病房里暂时恢复了安静。
禄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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