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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只看着我呢？”

“明明我才是和你待在一起最久的人吧？”

封赫池的眉头轻轻蹙起。

他现在大概明白禄沧为什么会对曼娜那么执着，又对沈温瑜下手那么狠了。

“沈温瑜。”

脑中划过的名字在下一秒从禄沧的口中吐出来，封赫池一愣，却见眼前的少年眯着眼睛笑起来，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得意，像是小孩子在向大人炫耀自己的杰作。

“他已经很受欢迎了。他身边的人都喜欢他，家庭也很幸福。”

“我并不嫉妒他这些，也懒得管别人的事。”

说到这里，禄沧的笑容渐渐淡去，眸光中流露出暗沉的阴戾。

“可我嫉妒你看他的眼神。”

禄沧的声音轻飘飘的，吐出的字眼却犹如缠上脖颈的绳索。

“你总是很专注地盯着他，对他笑，为什么？你甚至没有对我笑过。”

封赫池静静地看着他，声音冷冷：“所以你把他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闻言，禄沧笑起来：“我可没有推他。”

“他的鞋带开的正是时候，不利用一下的话，很可惜呢。”

封赫池眼睛微微眯起，而禄沧还在自顾自地往下说。

“可惜，他的运气很好，只是扭伤了脚。”

“为什么呢？好像除了我之外，所有人的运气都很好。”

他略显疑惑地歪了歪头。

“真是够了。”

封赫池蹙眉叹了口气，松开了攥住那只纤细手腕的手。

困扰在心头的疑惑被解开，他却并不觉得爽快。

禄沧到底为什么会产生如此畸形的……

他伸出食指轻轻按揉太阳穴，第一次仔细回忆起自己在过去几年的行为。

也没有什么出格到会让禄沧变成这样的事吧？

封赫池收回思绪，却察觉到眼前的少年依然用一种灼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少自以为是。”

他抬眼，目光冷冽地朝禄沧看过去。

“我和谁走得近，又和谁关系好，你没有权利，也不配过问，更没有资格向我提要求。”

禄沧的手一寸寸地攥紧，紧紧地抿唇，力度大到嘴角结痂的伤口再次崩裂出血。

封赫池站起身，越过他准备朝房间走去，声音淡漠。

“去墙角跪着，好好反省你最近的行为。”

在即将与少年擦肩而过的瞬间，封赫池感觉自己的衣袖被猛地拽住。

他下意识地回头，紧蹙的眉头尚未舒展开来，却见禄沧的脸忽然在眼前放大。

霎时间，他意识到禄沧要做什么。

封赫池迅速抬起手挡在下半张脸，随即便感觉到温热柔软的嘴唇触感与掌心相触。

一同留下的还有小片粘腻的血迹。

“你反应真快。”

禄沧弯着眼睛笑起来，似乎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被拦下感到沮丧。

“啧。”

看来今晚的那两个巴掌压根没有扇疼他。

封赫池抬起手，看到禄沧丝毫不惧的表情后停下了动作，转而钳住他的下颌。

“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被他用大力捏着的下颌皮肤泛起淡粉色，禄沧嘴角高高扬起，眸光中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当然知道。”

“我要让你的眼睛更多地注视我。”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