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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白屏上依稀可见一行乱码，偶尔又会随机组合成可供辨认的文字——

【错误，失去信号源。】

......

【错误，失去信号源。】

......

“游戏......根本不存在。”

温晗的语气不稳，反复确认，不断提出又不断否定。

“不对，它一定存在，只是，只是没有开启？”

“我们已经通关了游戏，现在我们需要......”

温晗忽地抓住柏泽岸的手腕，一双眼饱含痛苦，却又明亮异常，带着令人心惊的倔强，说：“柏泽岸，我们也许需要返回一切发生之前，开启游戏。”

堪称荒谬的结局与事实，甚至是难以回答的悖论。

温晗喃喃：“好奇怪。”

他们需要开启游戏以获得终极协议，可游戏的开启权限源自于全体玩家成功通关游戏。

在此基础上，全体玩家成功通关游戏又需要具备一个必要前提：游戏已经开启、并且真实存在。

否则，又如何能算是通关了游戏？

“或许这就是哥哥姐姐们前段时间集体去往世界边境的原因。”

柏泽岸在这时开口，“它变得太过不稳定，换而言之，世界边境即将崩溃。”

温晗沉吟：“崩溃？因为游戏的确不存在吗？所以到达一定时间后，你们就无法继续支撑世界边境。可如果游戏真的不存在，那我们经历的又是什么......还是说，是因为‘我们’已经开启过游戏？所以才会出现现在的一切？但又怎么可能呢，它的开启权限要在全体玩家通关后才会出现，难道‘我们’已经经历了一次游戏通关？还是...远远不止一次？”

这几乎是一场无解的循环。

温晗咬牙，总结：“早知道就该揍它一顿再说。”

二人不再多想，借由温晗获得的权限，时空几乎被扭曲成蛛网的形状。

相互连接，相互存在。

柏泽岸与温晗对视一眼，抓紧了对方的手，坚定前进。

时间与空间在眼前一晃而过，这里并不空洞，相反，它是如此精彩，无论黄沙雪原，平原高山，无数的文明都曾辉煌灿烂。

在这里，就连时间也没有了意义。

温晗看了眼道具栏中无法召唤的十四，垂下眼，又感觉被握紧了手。

柏泽岸的眼神仍旧沉稳而从容，附带一点担忧。

见状，温晗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

路途漫长而孤寂。

终于，在一切的终点，温晗看见了眼前再次出现的U盘，与其后老旧的台式电脑。

它巨大而沉重，像是已然等待了许久许久。

温晗走上前，输入密码，在过低的分辨率中找到了一个名为“地球ONLINE”的软件。

【请确认：是否选择启动该模块？】

【预测成功率：100%.】

【很棒的胜率呢，喵喵喵。】

温晗注视着那始终稳定的成功率，最终选择了启动。

命运在此刻谓之命运。

在“地球OL”的周围，他还看见了许多并不认识的星系名称。

但温晗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只见老旧的屏幕上出现一行询问——

【你想要回来吗？】

回来？

回哪儿？

作为游戏的一部分，重新融入游戏吗？

温晗摇摇头，丝毫没有犹豫：“不了。”

【好哦，你要一路顺风，我会想念你的。】

......

【你好，再见。】

......

模糊的像素块组合出一个笑脸，像素小猫从屏幕上跑过，消失成很小很小的一抹黑点，晃晃尾巴当作告别。

与此同时，停滞的时间开始流动，在[助正协议]的末尾空白，无数文字以截然不同的字迹签署而上。

钢笔、墨水、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