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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几年的观察, 柏泽岸太知道这只幼崽此刻在想什么,他垂首,唇瓣轻吻过温晗的眼尾, 说, “不是会离开你的意思。”
闻言, 温晗身上若有似无的尖刺便软了下去, 神情似毫不在意,视线也飘忽:“哦。”
柏泽岸轻笑一声, 看了眼自己抬起来的手。
欧法蜘蛛的存在极为特殊, 本体身躯半透, 在最初化为人形时,还会出现近似“转化异常”的情况, 变得不易观测、若有似无。
当然,这一点并非凭空发生的“变异”,它们在刚出生、作为小蜘蛛时也是这样,这是一种用来躲避敌人的伪装行为。
只是温晗并不诚心追寻这个答案, 所以又闷了下来, 注视着柏泽岸的手腕发呆。
“别看我, 看题, 嗯?”
“我今天不想写。”
“那怎么办?”
柏泽岸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 实际上寸步不让, 连哄带骗的让温晗写够了页数,而后爱不释手的抱着,夸赞:“真乖。”
温晗:“......”
他想干死这人, 不,这只蜘蛛。
但想法还没落实,他便被柏泽岸随手翻开的书页给吸引了目光。
“这是什么?”
“Saudade.”
“嗯?”
“乖崽,这是加里西亚语和葡萄牙语里共有的单词,描述着一个人的怀旧、或者是乡愁。”
柏泽岸说到这儿,便将温晗掉转半圈,令他面对着自己,便凑近蹭过他因为年龄原因而仍旧圆润的鼻头。
他喜欢自己的乖崽,觉得他可爱极了,像是一只刚搓出来的元宵、从纸箱里探出脑袋的小猫。
听他继续说道:“当然,这是一个复杂的词汇,诞生于渴望自己深爱、却又不在场的人或事物而产生的怀旧或忧郁。且它的出现又经常带有一种宿命论者的口吻,因为说出这个词语的人也知道,自己渴望的人或事物或许永远不会真正回来。”
“我不喜欢这个。”
温晗说着,合上了书,安静地看向柏泽岸。
他只是仔细地用目光进行描绘,眼神带着许多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情感。
和小蜘蛛不太一样,但无数细枝末节又可以进行佐证,因为他们的确是同一存在。
温晗牵起他的手,注视着只在指尖存在茶粉色痕迹的手指。
他的确完美无瑕,并且十分具有力量感。
“乖崽?”
柏泽岸其实很高兴温晗的目光能够停留在自己身上,但他预感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温晗开始翻旧账——
“你半夜不睡觉在我枕头底下织小爱心。”
“......”
“你还卖萌、装听不明白,和你说了我不吃这一套。”
“......”
“你还教我做题,变的这么大...柏泽岸,你究竟多少岁?”
“......”
又是一声叹息,柏泽岸将温晗拢进怀里,温柔的轻拍,感受着他僵硬而抵触的脊背缓慢放松,像是小猫般眷恋的将脑袋搭在自己肩上,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怎么能...怎么可以可爱成这样?
当然,前提是温晗不说出下一句——
“柏泽岸,你能顶着这张脸,重新把你以前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吗?”
柏泽岸:“......”
半瞬,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捏过温晗耳尖,一时间没有开口。
这时的他年轻气盛,温柔是表象,掩藏着张扬的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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