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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痕迹。
但这儿仍与整洁搭不上关系,脚下每隔几步便会踩上垃圾。一些是看不清原先颜色的塑料袋,一些则是因为时间久远、已然发脆的易拉罐,它们沙沙作响,时刻彰显着存在。
忽地,温晗停下脚步,盯着头顶摇晃的老式电灯,听见了几人小声交谈的动静。
正常来说,以这个距离,他应该听不太清楚。
但温晗众所周知地不正常。
他不仅听得一清二楚,连同语气词句也一分不差——
“你听说了吗,明天上交的硬币涨到了140。”
“140?!疯了吧!你从哪儿知道的?!”
“你不信?呵,等着,明早王国日报就会刊登这个消息。”
......
“我不是不信,只是有点难以想象,这得死多少人?王国疯了吗?!”
“什么难以想象?王师的雕像建造出了意外,要是......”
......
......
那人说着,声音压得更低,连同言语也变得囫囵模糊起来,更像是某种方言,温晗目露疑惑,一时没能分辨出其中意义。
但他下一秒便被柏泽岸给揽过肩,轻缓又不容置疑地带离。
的确,下水道里没有人权。
掌握世界的也不是人权,而是经济。
绝对的公平从来都不存在,上城区与下水道的存在就是最好佐证。
同时,绝对公平也不可能存在,因为发展的必要因素是相互制约,可制约的本质就是不公平与此消彼长。
温晗没有那么愤世嫉俗,游戏中惊鸿一瞥的上城区也好,身临其境的下水道也罢,他向来只相信自救,也没有兴趣当救世主。
那种东西拿来骗骗小孩儿就得了。
“柏泽岸,”他开口,端详着手中的戒指,“现在好像可以登出游戏了。”
柏泽岸点头,“等和梨顾北他们会合。”
“你很执着欸,”温晗扭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语气也变得兴奋起来,“他们也闯祸了?你怎么知道的?”
谁知柏泽岸竟反问道:“很难么?”
好像也不难?
温晗向来知道这人的可怕之处,他的消息灵通程度简直难以想象。
柏泽岸总是能在自己闯祸的前几分钟赶来,收拾局面,然后收拾自己。
有些时候距离过远,他赶来得时间便会稍晚几分钟,继而收拾残局,然后收拾自己。
总之结果都大差不差。
“那你总不能揍梨顾北吧?”
温晗开口,心想柏泽岸还不至于如此残.暴。
“乖乖,我不崇尚暴力,”柏泽岸语气无奈,晃了晃手机,“我们告状,和知南说。”
见状,温晗狗狗祟祟地凑上去,瞟过一眼,默默为梨顾北点了炷香。
真惨。
柏泽岸一副蛊惑人心的皮囊里装的全是坏水。
又过去不久,温晗同柏泽岸终于来到了七号管道的深处。
四个平台连接在一起,木箱与铁板造就成房屋,因为材料的不统一,色块便显得十分斑驳,看得温晗眉头一皱,小声说:“费眼睛。”
柏泽岸闻言笑了一声,环视一圈,盯住了一旁的两个垃圾桶若有所思。
“嗯?”
温晗也察觉了他的视线,顺势扭头,同样微微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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