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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泽岸开口：“以毒攻毒。”

温晗：“......哦。”

但他没有沉默多久，柏泽岸便倾身过来，将小玩偶给拎在手中。

温晗下意识地抬手，又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默默看着柏泽岸将小玩偶身上沾血的衣服给剥下来，换上一身崭新的行头。

温晗：“嗯？”

于是他站在柏泽岸身前，眼瞳亮晶晶的，意思非常明确——

我也要。

片刻后，温晗换了件新外套，像是被滚进泥潭捕获猎物后，又被主人抱回家洗干净的小猫，高高竖起尾巴，连叫声都透着些许骄傲。

柏泽岸又将他当时扔出去的背包还了回来。

温晗叹气：“还以为再也看不见我的宝贝背包了。”

他迅速翻过里边的东西，确认一块宝贝（小破烂）都没少，才满意地拉上拉链，眼里的笑意也真实了几分。

“谢谢漂亮哥哥，我最喜欢你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最后，温晗如是询问。

柏泽岸也问他：“去哪儿？”

温晗理直气壮：“出去溜达溜达。”

“真的不会溜达到那人的屋子里？嗯？乖乖，他活不久的。”

“嗯？”

温晗回头，抵着柏泽岸的额头，和只小牛犊似的，喊他：“柏泽岸。”

“嗯？”

“我早就想问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能在当时的情况下一眼看出谁不是人？”

柏泽岸笑着，没有回答。

“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你也是只怪物？”

“嗯。”

“真的？”

“嗯......可能吧？”

“你糊弄我？！我唔！”

温晗第一次知道柏泽岸也会耍赖。

自己说一句，他便亲一口，直至自己被亲得说不出话来。

“柏泽岸！”

他朝后跳了两步，捂着嘴，眼神愠怒。

“嗯？”

柏泽岸眼里满是笑意，还要装作无辜。

温晗同他注视良久，谁也不肯率先挪开眼神，似乎这样便代表着认输。

温晗是好奇心使然，柏泽岸则是怕他暂时无法接受。

片刻后，还是柏泽岸率先挪开了视线，将骄傲梳毛的小猫抱进怀里，胡乱揉着。

“柏泽岸！”

“嗯。”

“你放开！”

“好。”

他嘴上答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多老实，将下颌搭在温晗的肩膀上，双臂环拢着他的身体。

温晗也闹腾累了，索性不再挣扎，摊在人怀里喘着气，说道：“好吧，就算你现在不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那可以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吗？”

数据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所以温晗很担心柏泽岸是段摸不着的数据，或者随时会被发现清除的病毒。

万一他哪天被删除了怎么办？

自己要去哪里找他？

“嗯......”柏泽岸轻笑一声，缓缓开口，“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为了捡玻璃瓶，险些掉进海里。”

温晗的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双手交叠地放置在腹部，微微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