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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审视地凝视着谢玉阑低垂的头顶,仿佛要透过那层皮肉,看清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那目光如有实质,带着灼人的温度,让谢玉阑几乎无所遁形,恨不得立刻逃离。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那些窃窃私语的女子们都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氛,渐渐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谢玉阑以为会等到谢临沅生气时,他却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仿佛带着某种意味的叹息。

然后,是谢临沅转身离开的脚步声。

他没有再逼迫,也没有再多言,就这样干脆利落地放弃了。

才在他这里碰了两次壁......

谢玉阑僵在原地,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街角,他才缓缓抬起头,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眼眶一阵难以抑制的酸胀。

他说不清此刻心里是松了口气,还是更深的失落。

又过一日。

谢玉阑刚核对完一批新到的货品账目,正揉着发痛的额角,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了铺子门口。

是剪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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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说穿着婢女的服饰,却面容冷肃,与这充满脂粉气息的店铺格格不入。

“小殿下。”她走到谢玉阑面前,声音不高,却足以让他听清。

谢玉阑手一抖,账本差点滑落。

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

他有些慌乱地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剪春姐姐,你怎么来了?别再叫我殿下了......”

被别人听见是要被砍头的。

剪春没有理会他的纠正,只是直截了当地说道:“殿下发烧了,病得不轻。”

谢玉阑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问:“怎么会?”

“昨夜,”剪春的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穿透力,“殿下在榆林巷口,站了一夜,未添厚衣,恰逢换季。”

谢玉阑心下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剪春。

谢临沅在门口站了一夜?

就因为昨日自己拒绝跟他回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有心慌,有担忧,更有一种沉甸甸的、让他几乎喘不过气的酸涩。

掩埋在心底的那两个字似乎又要破土而出,却被谢玉阑硬生生再度埋了回去。

“他现在怎么样?”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高热不退,呓语不断。”剪春言简意赅,“府里无人能近身,药也喂不进去。”

无人能近身。

理智告诉他应该远离,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可一想到那个人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病榻上,忍受着高热的折磨,甚至可能是因为自己,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挣扎了许久,那份根植于骨髓深处的依赖与担忧,终究战胜了那点可怜又无谓的坚持。

“带我去看看吧。”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说道。

太子府。

寝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谢临沅闭目躺在床榻上,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额上覆着湿帕子,眉头紧锁,薄唇干燥起皮,呼吸急促而沉重。

谢玉阑轻手轻脚地走近,看到他这副脆弱的样子,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他接过侍女手中的药碗,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吹凉,送到谢临沅唇边。

“皇...”

下意识的习惯,但谢玉阑很快就止住。

“吃药了...”他声音轻轻的,带着哽咽。

昏沉中的谢临沅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紧闭的眼睫颤动了一下,竟真的微微张开了嘴,顺从地将药汁咽了下去。

只是吞咽得有些困难,些许药汁顺着嘴角滑落。

谢玉阑连忙用袖子替他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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