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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道:“她会弄死你吧?”
“嗯?”黎麦奇怪道,“为什么?”
张灯:“你的意思不是她欺负你吗?”
“搞什么,干活儿而已,哪来的欺负不欺负呀,”黎麦说,“她还给了我半个月假期呢。”
张灯:“……”
黎麦说:“我的意思是她正值壮年,我要是等她退休再上位的话,这辈子是没盼头了。”
张灯顿觉自己小人之心了。
“她自己工作就够卷了,”黎麦吸完了最后一口,说道,“如果在她手底下干活儿,压力恐怖如斯。不过也没关系,也能学到真东西。”
黎麦已经转瞬间就规划好了自己的前途:“等我以后跳槽的时候,多干几个好项目,对我也有帮助。”
黎麦是很想要打败洪姐当上部长的,但是居然已经没戏了,她对接受这个成果也没有异议。她甚至觉得在女性部长的手下工作,可能在一些工作以外的地方会更舒服一些。
这世界给黎麦很多牌,她都不想要,但也都无奈地打出去,企图换些好牌进来。
人生的很多规划都失败了又重来,重来了又失败。
虽然如此,黎麦也不觉得自己在原地转圈,她把自己的人生称之为螺旋上升,曲折前进,步伐缓慢,长期亏空,但是总体上来说,与命运打牌,不赢不赚,总能期待后手。
张灯发觉黎麦的生命力之顽强到她从来不会注意自己正在活着这件事。
她不讨论生命、女性、生存、意义这些空泛的词语,她在这世上以女性的身份度过一天,她自然是女性主义,她还能呼吸,她自有生命力,她还在打工,她自有意义。
黎麦把一切巨大的讨论都在自己的身上结题了:遇到问题解决问题。
或许白言所求的真相,早就已经袒露在了白言的面前,只是他没有注意到。
正如西西弗斯在寓言中,被众神惩罚,将巨石滚向山顶,他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处在永远不可能成功的毫无意义的任务中,在众神看来,这是对人类最残酷的惩罚——永生去做一件辛苦且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这也是对人类命运的隐喻,人类正处在这种荒谬的处境中。
黎麦只是会一次次地再次把巨石滚上山,她的脚趾狠狠地踩在地上,在每一次呼吸、流汗、力竭时,她恨不得把毛孔都张开去感受快乐,把生的意义扩大到最大值,去享受、拥抱。
失败虽然会来临,幸福也不会因此打折。
黎麦倚在车前,抽完了这根烟,她眯着眼睛看向夕阳,电话响了起来,黎麦接起来的时候笑了:“怎么了?小柏。”
张灯听见对面的女孩邀请她晚上一起去吃一家新开的餐厅。
“好烦,”黎麦扔了烟头,“我在减肥。”
黄晶晶在那边插嘴道:“明天再减。”
刘柏道:“我们要庆祝晶晶分手一星期啊。”
“那这可太重要了,”黎麦笑道,“那没办法了。”
挂了电话,张灯说:“我要走啦。”
“我知道的。”黎麦说。
“下次见面希望我能瘦下来。”黎麦说着说着又否定自己,“算了,太不吉利了,那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俩人同时笑了起来,卫原野背着张灯的书包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大包的东西。
张灯问:“这是什么?”
卫原野:“面包。”
张灯:“……”
“回去买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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