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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响,头也没回道:“若无他事便退下去罢。”
此话声音不大,但是在静谧的屋子里依旧显得尤为突兀,侍卫猛地回神,慌里慌张地道了一声“是”,赶忙退出去时险些被门槛绊个跟头。
荀还是目光一直落在谢玉绥的脸上,耳朵却是注意着另一边的动静,在听见那声异响时噗地笑出了声,随机好不容易稳住的脚步声又乱了起来,慌忙中跑远。
谢玉绥无奈道:“你这性子当真是恶劣,好玩?这时耳朵又不难受,能听见声音了?”
荀还是笑眯眯道:“想听见时自然就听的见了。”话必,他手一松直接倒在了床上,半个身子陷在棉被里,由下至上瞧着谢玉绥棱角分明的面庞,捏着嗓子刻意扮出一份妩媚来,“王爷可是吃醋了?莫不是因着方才那个侍卫醋了吧?”
可能是因为环境使然,也或者是因为周围没有旁人掺和,谢玉绥一改寻常端庄稳重的样子,倾下身子,双臂撑在床上,长发入帷幔一般将两人圈在其中,似笑非笑道:“既知我会醋,你这番浪荡的样子又想做给谁看?怕是觉得我脾气好,将我勾到手后没了新鲜感,妄图与别人纠缠不清?看来本王得给荀阁主提个醒,本王并非良善之人,自然不如君子胸怀大度。本王小气的很,无论是人还是物件,凡是我的,都容不得他人染指,望荀阁主早有觉悟。”
一番不讲道理的话语如同带了钩子一般,勾得荀还是的心打着颤,脑子也被搅得有些混沌,气氛烘托之下,谢玉绥少有的近乎调情一般的话语差点就让荀还是上了头。
空气流动逐渐减慢,划过二人之间变得粘稠。
荀还是刻意伸出两个手指,卷起谢玉绥垂至身侧的长发:“嗯……王爷可曾见着您那属下的眼神,啧啧,若非是王爷的下属……”
“若非是我的下属要当怎么样?”谢玉绥眉头一挑,语音里满是危险。
荀还是在这一刻一改从前的敏感,好像完全察觉不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提到别人有多么搓火,依旧玩着谢玉绥的长发。
乌黑的发丝缠绕在冰雕似的手指上,指节明显却不显得突兀,在瘦弱和干瘪之间寻了个微妙的平衡,平添一种禁忌美感。
谢玉绥的视线落在上面时,看着手指被长发裹在其中后,眼神一暗,喉结滚动。
荀还是轻笑一声,不知道是不是终于察觉到自己再浪下去恐有性命之忧,说了句难得沾边却又沾了血的话:“若非王爷的属下,如今他的眼珠子可能依旧在地上滚三滚了。”说完之后荀还是将长发拉至鼻尖。
长发拉扯,谢玉绥被迫低下头,两人鼻尖险些撞在一起。
呼吸缠绕,一冷一热,荀还是轻嗅着谢玉绥的头发:“不知在下若是废了王爷一个下属,王爷可会生气?”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荀还是没说一句话是,气息都打在谢玉绥的唇上,说的是血腥的话题,可荀还是每一个动作都极其撩人,仿佛讨论的不是一个属下的眼睛,而是一室春色。
谢玉绥任由荀还是越来越放肆的动作,垂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你开心就好。”
当真是一个被狐狸精迷了眼的昏聩行为,荀还是听此一笑:“若是被邬奉听见,不知又要骂我多少句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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