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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梦。
过去的事情从未困住他,毕竟当初杀了他全家的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可回忆的。
荀还是就着这个姿势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直到感觉身上冷汗收了许多,才拉起被子准备再躺会儿。
现在天光大亮,去安抚使司偷尸体这种事儿自然不可能对着太阳干。
然而他刚将被子盖到脖颈,就听房门吱扭一声,有人走了进来。
房间不大,只有一个小屏风挡着房门。
谢玉绥绕过屏风走到荀还是面前,低头打量了一通荀还是,除了脸色比先前还要难看以外,眼睛还算亮,应该不会死的这么快。
“身体还行?早上大夫来看了一下,等会儿吃点药发发汗应该就没事了。”谢玉绥道。
荀还是一声不吭,双手拉着被子只露出半张脸,原本总是习惯性半眯着的眼睛此时圆滚滚,盯着谢玉绥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后叫到:“豫王爷。”
谢玉绥被叫得一愣。
虽说荀还是平时说话也喜欢王爷王爷的叫,听着像是敬称,却也知道更多的是调侃,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带着封号叫。
“我以为你不知道我是豫王。”谢玉绥低笑。
荀还是:“知道还是要知道的,毕竟是祁国,万一哪天打起来了,豫王被我碰见,难保不会色心大起,若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动了将你收入房中的念头可怎么好?”
好话不超过三句。
谢玉绥收了笑容,正巧听见身后敲门声,直接无视荀还是越眨越快的眼睛,将冒着白烟的中药端了进来。
只一闻到气味就已经苦的舌头发麻。
见药端了进来,荀还是坐起,接过药试了试温度,随后一饮而尽。
苦药顺着喉咙溜进去时,荀还是才终于从梦中的情绪里走出来。
先前他差点脱口而出,想问问谢玉绥为什么早上叫大夫过来的时候他一点都不知情,又为何如此关心他,是真的睡得太沉了还是别的什么。
然而这种话无形中就带着某种信任,并且是一种不应该存在的信任。
他是荀还是,是天枢阁阁主,每天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哪怕是同伴是君主是手下,都要时刻保持着警惕,更不论是他国的王爷。
如此一来,这一碗药治的不只是感冒,还有被怪梦带出来的,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
谢玉绥不知荀还是内心的波动,只是诧异地挑眉,惊讶荀还是喝药喝得这么痛快。
他原本以为荀还是还得矫情一番,或者怀疑一通,所以当对方干净利落地将空碗递回来时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接过,动作熟练地就像是伺候主子的小厮。
好在谢玉绥不太在意这个,将碗放到桌子上:“你还真不怕我下毒,说喝就喝了。”
“我现在活着可比死了有用多了,你能舍得让我死?”谢玉绥尚未转身就听荀还是道:“看你这表情,是出了什么事吗?”
谢玉绥明显是有话说,却又忌惮着什么一直没有开口。
荀还是抹掉嘴角的药渣,“跟我有关?”
谢玉绥走回床边皱了皱眉头:“倒也不是,只是……”
“梁大公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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