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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西稚是3S级实验体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送他离开刻不容缓,与实验室的人毁冠裂裳也是必然。
梁砚舟把裴西稚留在实验室里的资料全部加密传输给了唐彻,并在离开删除了所有实验体的资料。
本来至少以为能用一段时间的分离换裴西稚安然无恙,可没想到他的父亲终归棋高一筹。
不止梁砚舟被限制自由,就连周时序跟路漾承都被各种理由调离了乌曼城。
“是我的错,如果能早一点,能再给我一点时间,一切都不会这样……。”
“答应你的承诺,已经全都实现了。”梁砚舟的语气恳切地对裴西稚说:“我一直在找你,不要走,回到我的身边来。”
“西稚。”梁砚舟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一遍一遍地说:“不要走了。”
他轻轻放开裴西稚,身子往后撤了些,手发着颤重新碰了碰裴西稚的腹部,又抬起眼看着裴西稚,哽咽着说了很多遍‘对不起’跟‘原谅我’,还有‘相信我’。
裴西稚被梁砚舟扶得坐直了少许,他垂下眼睛与梁砚舟对视,试图从梁砚舟的眼睛里分辨出真假。
梁砚舟的眼眶也红了,琥珀色的瞳孔在灯光与水光的浸润下,变得更加深邃,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裴西稚,眼神堪称怜惜至极。
有关于乌曼城改革的新闻时常挂在国际频道,哪怕裴西稚再竭力避开,也能知道二三,经历手术一事之后,裴西稚不敢再相信梁砚舟这些年主张‘多物种’和平会是为了他。
可如今仔细回想,如果不是为了他,如果不是发现了实验室的专权,梁砚舟又怎么会放着好好的指挥官不做,转而投身到了危机四伏、尔虞我诈的政权中心去呢。
或者在裴西稚的心里,不管梁砚舟是不是为了他,裴西稚都始终无法真的把梁砚舟遗忘。
有的人哪怕再久不相见,哪怕时间流逝得再多,都不能更改其一直在心里的事实。
两人维持了一上一下的姿势许久,裴西稚就这么垂眼看着,一点一点瓦解了围在心里的坚冰。
他张开手抱住了梁砚舟,说给梁砚舟一个解释地机会,又说现在的他很聪明,如果梁砚舟用虚假的解释诓骗他,他一定会发现。
梁砚舟马上就说‘好’,他低下头在裴西稚的双膝伏了一会儿,起身抱着裴西稚,转身坐到床边,让裴西稚稳稳坐在了腿上。
裴西稚很轻、很瘦,像没有根的浮萍,飘飘荡荡的,无处为家,又像已然成熟的蒲公英,只需要一场微风,就可以吹跑、吹散。
曾经裴西稚以为只要活得像人类,只要融入了人类的生活,就可以跟他们一样,拥有至少看起来像幸福的幸福。
可在独自生活的那几年,裴西稚却发现,如果没有了想依赖的人,就算他过得再好,变得再聪明,再有钱,都无法落到他心里真正想要去的地方。
裴西稚在完全不经世事的那一年遇到了梁砚舟,留在了梁砚舟的身边成长,以至于他离开了梁砚舟以后,梁砚舟也永远是他与其他人相处的对照组。
甚至在很多时候,哪怕有人愿意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摆到裴西稚的面前任他挑选,他也觉得这比不上梁砚舟与他十指相扣能让他开心。
“梁砚舟……”裴西稚低头蹭了下梁砚舟的额头,很小心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你没有不要我,你也很喜欢我,对吗?”
听到裴西稚的话,梁砚舟的心猛地刺痛了一下,他仰起头吻了下裴西稚的唇角,说‘对不起’,然后又郑重地说:“西稚,我非你不可。”
霎时,空气停止了流动,裴西稚很慢地转了转眼睛,反应了许久,才终于露出一点儿笑容,抱着梁砚舟的脖子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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