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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爷看向愈发萎靡的兔狲和始终将兔狲护在身后的林星火,像是恍惚看到了当年同样断腿了也要爬向玄狐的林先生,有些不爽,啧了一声:“它失了半尾,修为不济,已经成了累赘!况且这畜生方才就想丢下你自己先跑,你还护它?”
说话引开注意,他没丝毫犹豫,血线噗呲如匕首一般直插青狐肚腹,寻找内丹,压根没给林星火出手救狐的机会:“当初不知道林先生做了什么手脚,让我失了玄狐内丹……实乃我平生憾事——到底是林先生,我心软将他与玄狐同棺,现在不会了!”
黄老爷跺跺脚,以倒地青狐为中心,这小山头四周便生起了一道血色屏障,像个笼子似的刹那倒扣住山头,霎时腥气逼人:“我炼气士阵法凋零,但这祭炼的法子也怪好用,借你这杂毛师父的肉身寿元一用罢,也算替它送你们一程?”
这半入魔的黄老爷一面剖狐丹,一面说话,一面竟然直直动起手来了。
林星火似乎黔驴技穷,到底慌了神,应对起来不若先前有章法,而伤重的兔狲缩小到
围脖大小,被她围在了脖子里,那畜生似乎感念她不曾离弃,每每当黄老爷的红线要弄伤林星火时,都勉力聚起一点雷云替她挡住。
只是雷云愈加稀薄。
黄老爷看见那妖物虽舍身帮了林星火几次,包裹住断尾的雷云却始终未散,越加不耻,冷笑:“畜生就是畜生,你瞧,你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它都未出全力……”
不过数十息,林星火就有些抵挡不住。偏偏她又不忍狠命去破血瘴,血瘴损一丝,烧的都是青狐的命。
破釜沉舟,林星火忽的退后数步,咬破舌尖逼出精血,烛龙胆将她所配储物囊一烧,无数张符纸飞了出来,萧萧肃肃,遮天蔽日。
黄老爷心一凛,知道这才是小女娃的底牌,果然厉害。
这样多的符纸,这样精妙的符阵,如此强大的威势,黄老爷也生了一点惧怕,但更多的是嫉妒。不过是只低贱的半妖,却得了正统的传承——林先生当年果然底牌未出。
他率先一脚将青狐踢了出去,料定林星火妇人之仁必要施救,却不料那小女娃避开眼去:“我既救不了师父,那就不救!今日我们同葬也要报仇!”
她身上气势节节升高,脖颈间的兔狲也豁了出去,吐出内丹,雷光大盛。
黄老爷脸色阴沉,血眸里的红光被压制的节节败退,还差一点就要布满整只眼睛的红血丝随着周身血线断裂化灰消退了一小半。
原来黄老爷奸诈至此,他从未停止过算计,方才一直在努力入魔,用他的话说,他是在度过完全消化同化血参种的最后关头。
当年他与血参种同化,是血参种为主,他借血参种的生气保存自己的魂灵,随着他几代儿孙用这粒血参种操控血线,他们每次使用,每次不停的滋养这粒主种,就是在壮大他。而蠢笨的儿孙们居然以为那一点分出去的意识魂灵才是主体,不仅学这寄生转移的法子延续生命,还自以为是的镇压自己。
用了近百年,他终于要彻底消化这粒炼气士传承至今的至宝了,偏生又杀出个程咬金。
黄老爷恨极,与林星火硬碰了一遭,被打的差点躯壳都维持不住,胸口的血洞焦黑,黑色的宝石已被林星火抢回手中。失去控制的大半血线四处乱舞,不消片刻就缠成一团。
“你!”
他狠狠心,再次将收了的那根血管粗的血线使了出来,却还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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