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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他接得很快，看来还记得昨晚对峙时双方的台词。

他抬手招来服务生,开始点单。

祝灵耸耸肩，算放过这个话题,“是我提早过来了。”

“嗯……”严云星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很快被他压下去。

吃饭时,不提任何情绪话题,避免不开心,他俩不成文的规定。

这是久违三年的双人晚餐,两人都很有默契地避过可能不愉快的人、事、物,平静甚至是温馨度过了。

接受对方的照顾，也如常地关心着彼此,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以至于餐盘

撤下,换成甜品时，严云星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此时另一个服务生帮他们重新斟了佐餐的另一种甜白起泡酒，时刻关注着对方的严云星连忙制止,“麻烦给她一杯冰水。”

祝灵一般是不喝酒的。

“没关系,今天也想试一下。”祝灵端起酒杯晃了晃,主动朝严云星示意。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

“那么,你需要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吗？”祝灵问道。

严云星本来要开口的，但一想,要说什么呢？爱不爱的吗？

“请不要否认，你是爱过我的。”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不像话吧……

*

“我刚刚去了前任小屋。”严云星选了个接近的话题。

“你看到了吗？没想到这个季节能找到那么大盆开花的栀子花。”他看着女孩笑道，“当时我收到的时候，还苦恼了很久，该怎么养活它。”

“你照顾得很好,”祝灵也回忆起来，“记得吗？我们分开之后那次我的生日，你把它寄回来给我了。”

“明明是没有联系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我公寓的地址，除了一张没有落款的生日快乐，什么都没有留下。”

“但看到是栀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当时我就在想，啊，这是互不亏欠了的意思吧，因为我们谁也没有做到去对方的故乡。”

祝灵也笑了笑，轻松地说着精准狙击的话。

这也是一句温柔地劝告，已经过去的就别再回忆。

无论你的落点是多么美好，她也总能找到更残忍的现实来一一对应解读。

不然怎么是一起总能走到死角的旧情人。

*

那不谈过去，就谈现在吧。

早早就察觉不对劲，犹豫又犹豫，严云星还是问了出来，“你也是从前任小屋来的吗？”

他紧盯着，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言不由衷的蛛丝马迹。

祝灵只是摇摇头，这次她连话都没说了。

在前任小屋甚至没红过眼的严云星，被她这个简单的动作轻松击穿，忍不住强调，“他们布置得特别用心，你……”

怎么会呢？他像是被眼前人的心肠惊住了，又不敢相信眼下的境况。

居然真的只有他，重新落回往日的温柔陷阱。

而一直以来好像更痛苦的人，要离开明明只是说说而已，委屈不舍还在脸上，结果，她居然真的拍拍手，了无挂碍地离开了。

严云星缓了一会儿，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面上冷静了脑子却在升温，开口就是要掀场子，他问，“是什么事情改变了你？还是什么人？”

是我前些天的冷遇？是认识伊戈尔？还是发现了孟寒山的不同？！

他这两天对两人之间的认知，被翻来覆去的抻拉、被感受和事实的截然不同折磨着。

推翻再推翻，来之前他本来以为终于抓住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