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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稚鱼忙倒了半碗水来,喂他慢慢着,拿起帕子给他擦汗,“殿下还是少说些话罢。”

李承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有些话早该说的,不用管我,先坐下听我说。”

肖稚鱼对上他深邃的目光,也不知为何,心有些乱糟糟的,将帕子放下,垂眼看着被角上绣着的几朵娇艳合欢花。

李承秉长吐一口气,抬头摸了摸她的脸颊,道:“前世那个时候,我忧心叛军之事,彻夜难眠,到了夜半突然传来消息,城门被人里应外合打开,放了叛军进来,禁军不敌,便来劝我先撤离京城再召各地勤王,我派人去寻你,你身旁婢女岁红对侍卫说你不愿意走,”说到这里,他面色又阴沉几分,语气森森,“当日去你宫中的侍卫,所娶妻子就是你身边宫女朝碧,我认定他衷心不会欺瞒,气急之下便抛下你带着禁军离宫,到了城门,百官已在那候着了,还有沈霓,她哭着说无论如何都要跟我走……”

原来这就是他抛下她带沈霓走的经过,肖稚鱼虽早就知道身旁宫女有问题,可听到此处,仍是禁不住心火直冒,她深呼吸两下,脸上却渐渐露出一丝苦涩。前世她为身边人所蒙蔽,死得糊里糊涂,还连累兄姐,实在也算不得冤枉。

李承秉见她面色微白,一脸伤悲,心里不是滋味,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道:“你从太原来到京城,贴身照顾的人里没个妥帖的,被这些鬼祟小人盯上也是防不胜防,错不在你。倒是我,没留意到你的难处,反倒听信谗言,有意远着你……说来说去,全是我的疏忽。”

肖稚鱼原本还能忍着,此刻鼻子发酸,泪珠滚落,她忙低头在脸上抹了一把,“殿下怎么说起旧事就没完了。”

李承秉道:“上一回没好好和你说,我已是有些悔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难得安静,还不赶紧说个明白,我不想让你一直怨着我。”

肖稚鱼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又听他温言细语地哄着,尽说些好话,越发止不住了,仿佛要将两辈子的委屈全倾泻出来似的,她哭地脸色忽白忽红,抽噎着几乎喘不过气来。李承秉不由心疼,轻轻抚着她的背,“怪我多嘴,好了,不说了,你别哭了……那些个背后算计过你的,这些仇全记着,迟早都要报,行了行了……眼睛都要哭肿了,从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能哭过,哭得我的伤都跟着疼。”

肖稚鱼抽抽噎噎,好一阵才止住,用帕子揉着眼睛,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肿了起来,她这时才觉羞愧,也不知怎突然情绪控制不住,和孩子似的,一哭起来就没完,“我去洗把脸。”她看也没看李承秉一眼,站起身就往外走。

李承秉喊了两声也没能喊住。

到了屋外,被风一吹,肖稚鱼起伏不定的心情稍稍安定一些,她没带帕子,干脆以袖口蘸眼角,抬头边看见王应青带着三个人往院中走来。她刚哭得狼狈,双眼泛红不想见人,转身就要走开,王应青却已瞧见她,行礼喊了声“王妃”,那三人也忙跟着行礼。

三之中两人做文士打扮,都已有些岁数,另一个则身披甲胄,是个将士。

王应青似是没瞧见肖稚鱼脸上异样,介绍起三人来。一脸和善的白面文士是严全规,长脸细眼,一派儒雅的是吴载,还有一个则是上骑都尉袁光定。

肖稚鱼知道严全规和吴载都是王府幕僚,点头回礼,说了两句便走开了。

严全规年近五十,没有忌讳,问王应青道:“王妃似才哭过,莫非殿下伤势重了?”

王应青道:“不会,郎中都说殿下身强体健胜过常人,若是有什么变化,刚才一路过来早该有人来报。”

吴载道:“莫非是殿下养伤身上痛,对王妃发了脾气?”

“绝无可能。”王应青毫不犹豫道。

严全规与吴载对视一眼,都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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