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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以来,肖稚鱼也不敢轻举妄动,心下却越发烦躁。
这日夜里,肖稚鱼才睡下没多久就被婢女叫醒,“王妃,不好了,范阳反了,陛下下旨即刻回京。”
门外不断有侍卫纷乱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景春和巧儿正指挥着婢女收拾行李,婢女们面色发白,惊慌失措,忙乱之中时不时犯错,惹得景春呵斥不断。肖稚鱼被人扶着起来,梳头换衣。她望着眼前这乱糟糟的,仿佛是前世宫中动乱一幕重现。她长长吐了口气,让略有些快的心跳缓下来。
华清宫上下皆是忙忙碌碌,清晨时分,天边泛起鱼肚白,禁卫已是整装待发。
陆振到殿外等候。
肖稚鱼走出门外,朝他看来。陆振轻轻摇头,这些日子他也不曾与外面有过消息,心里已开始有些慌了,只是牢记豫王吩咐,便打定主意其他事不理,先守住王妃。
肖稚鱼上马车时,陆振有些沉不住气,道:“范阳已起兵,陛下知道殿下杀康庆绪并非私心,殿下应该无恙了。”
肖稚鱼看他一眼,想的却是截然不同,若康福海不反,李承秉这事也就含糊过去了,康福海一反,依皇帝薄情寡义的性子,定会责怪李承秉,只怕现在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她四下一扫,看见不远处巡视的禁卫,并未多说什么,到了车内坐定,想到李承秉的处境,接着就想到自己身上。李承秉被禁卫看管起来,没有一丝消息。中上下都长了双势利眼,这几日送来的吃食都是最平常小菜,华清宫的婢女仆从有意无意也躲着她。这些细微之处,让肖稚鱼心中更觉不妙,心想:可恨康福海造反竟提前整整四年,让人措手不及,皇帝声色迷醉,哪里还有年轻时征战的果断。
怕就怕。她重活一世,好日子过得还没上一辈子长。
肖稚鱼思来想去,眉头皱起,对眼下这个困局越发担忧起来。
这时只听外面一声传令,吴王太子都已经进发,陆振带着侍卫护送着肖稚鱼的马车前行。
一路走的急,禁卫大多拱卫御驾,后面渐渐就有些乱。
这时忽听到马车外有道尖细的嗓音喊“豫王妃”。巧儿问道:“是谁在外面?”
陆振道:“王妃,是太子府的人。”
肖稚鱼忙叫人掀开帘子,朝外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宦官骑马跟在车旁,瞧着有些眼熟。肖稚鱼道:“原来是公公。”
当初她把太子从河里救起,太子几次三番派人往肖家送礼,出面的就是眼前这位宦官。
“豫王妃,”此人骑术倒是不错,跟在马车旁,道,“太子让我来传一句话,请王妃安心再等些日子,自有分晓。”
肖稚鱼笑着对他致谢,“多谢公公特意来这一趟。”说着要让巧儿给赏。
年轻宦官笑着接过,渐渐加快速度,不动声色跟上前面太子府的队伍,去复命了。
别人都未注意到,这时却有一辆马车里探出一双眼,将宦官举动看在眼里。青亭掩上帘子道:“姓孙的那阉货,前些日子对我还姐姐长姐姐短的喊,这些日子竟避得远远的,实在气人,这么一个势利眼,惯会扒高踩低的,怎么跑去豫王妃那里去了。”
沈霓单手支颚,靠着锦垫休息,原本听青亭说宦官的事,心下略感不快。太子府里的人都知道,自从潘良娣孩子没了,反勾起太子旧情来。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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