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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三娘乡野之女,如何高攀得起,做个使唤奴婢兴许还成。”
耆绅几个纷纷说他自谦,又夸三娘如何娴雅。
陈德义左右瞧了瞧,只专心捻菜喝酒。
李承秉看他们一唱一和,淡然自若,等众人说完,他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搁,双目精光闪动,半点没有醉态,“我那位王妃是父皇亲自所指,脾气不好,性情也乖张,找个精明厉害的回去还能应付一二,倘若只是贤惠明理,非被我府里那位欺负不可,倒是害了如此良善的小娘子。”
县令怔在当场,耆绅更是瞠目结舌,再说不出相劝的话来。
陈德义举起酒杯,道:“来,喝酒。”
众人只好跟着喝酒。
等着酒尽宴散,姚县令东倒西歪地往内院走,刚进门,姚三娘便脸色焦急地迎上来,喊了一声“父亲”。
姚县令道:“我的儿,这事眼看着是不成了。”他大着舌头将李承秉刚才在席上的话一字不落地转告。
姚三娘听得目瞪口呆,“这……这算什么,竟要精明厉害的?”
姚县令也叹气道:“谁知道呢,为父打听到,豫王妃并非世家大族出身,原也只是个乡野丫头,只是命好被圣上指婚。这次豫王要来,我打点上下,就为你谋个好前程,哪知殿下竟是不要贤惠的,这……这实在荒唐……”
姚三娘跺了跺脚,脸上全是委屈。
姚县令道:“早知如此,殿下刚来的时候就该主动些。这也怪你,那天还不情不愿……”
姚三娘也是懊悔不已,第一回 见豫王,他胡子拉渣,满身尘土,她见了心下不喜,只当父亲说什么器宇轩昂全是骗她的。可等豫王收拾干净,再一看,他分明英俊高大,一身男子气概,举手投足皆是贵气。她借机多次接近,又对他言明自己为父亲奔波,既能标明孝心,又能引人怜惜。
这招原本极是稳妥,哪知豫王的心硬的仿佛是块石头,丝毫不为所动。
姚县令道:“这次便算了,为父回头再想想法子,定为你找个长安的归宿。”
姚三娘哭丧着脸,想着豫王这等身份模样,恐她一生都再也难遇上,气恼地掉了两滴眼泪。
李承秉与陈德义从县衙出来。路上陈德义几次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李承秉没好气道。
陈德义这才试探问道:“王妃真有那么凶?”
李承秉哼了一声,道:“还能有假。”说完脸色就有些黑。夜里凉风习习,他揉了把下脸,心道姚三娘这些天使的那些伎俩,便是与前世的肖稚鱼相比也只能算是雕虫小技。那女人若是要讨人喜欢,手段可多着呢。可恨的是,她要是打定主意惹人厌,说话也跟刀子似的,生生要从人心头上剐肉。
想到这儿,他又窜起一肚子气,暗骂一声,眼不见心不烦,既然已经离了长安,何必再去想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
范阳雄武城。
康福海站在城墙上,他穿着墨绿色的大翻领胡服,大腹便便,身后跟着一群人,或年轻或壮年,都是一身戎装。其中田浩真的位置靠前,手里捧着个册子,口中正报着:“……骨利良马三百匹,角弓两百,弓韬、箭箙、胡禄三百余……“”
康福海一边听着一边点头,面露喜色,“好,好,你们都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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