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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潘良娣恩将仇报,拿你出来顶罪。这便是你的忠心耿耿?”
她说着还轻拍两下胸口,语气戏谑,“嘴里说的好听,背地里却要害死你家主子,满长安恐怕都找不出几个这样忠心的婢女。”
岁红猛地抬头,和肖稚鱼视线撞上,只觉得她一双眼明如秋水,湛湛含辉,目光似乎刺穿人心。岁红心虚地避开,口中仍讷讷喊冤。
潘良娣扶着婢女的手挺直背脊,厉声道:“我待你向来不薄,银钱绸缎都未少着你,还问过你家中情况,想要照顾一二,你倒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搬弄是非。依你的意思,符纸是我找的,从我屋里翻找出来,又是我主动来找太子妃,这一番行事,全是为了坑害我自己不成?”
岁红越发慌乱,面色发青,眼睛一扫四周,众人的脸上都是冷漠不耐,仿佛在瞧一个死人,她忽然一个激灵,声音尖利,“我知道了,是云歧郎君用符咒让人知道了,良娣这才急着要给我定罪。”
沈霓神色大变,青亭忍不住暗骂一声蠢货。
潘良娣先是一怔,随即面上全是不敢置信,身子险些都站不住,幸好有婢女扶着才没摔倒,她眼圈一下就红了,看向岁红,“这是何意?与我儿有什么关系?”
岁红脑中嗡的一下,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潘良娣今日找符纸的行为全无征兆,让她根本不及反应,原先定下的计策已用不上,她情急之下以为李云歧木剑上有符咒的事已经传开了,潘良娣这才急匆匆要找出罪魁祸首。可这话一出口,见周围人吃惊的表情还有潘良娣的反应,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弄糟了。
木剑上有符咒的事还没人知晓,她却脱口说了出来,等于不打自招。
潘良娣几步冲到岁红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去,“好个贱婢,不止是暗算我,竟还要害我儿。我儿不过六岁童子,你也下得去手……”
一旁婢女与宦官忙过来阻拦,就怕潘良娣伤着自己。潘良娣嚎啕大哭,一会儿喊着“快去找云歧”,一会儿又喊“满口谎话,还说不知符咒之事,到底谁指使的你,要害我们母子两个,难道要赶尽杀绝不成”。
沈霓太阳穴直跳,听她叫嚷的那几句,只差要指到脸上了,被气得脸色发白。
花厅里众人已是坐不住,赶紧出来,有的去劝潘良娣,有的则劝沈霓赶紧决断。
沈霓命左右宦官将岁红拖下去看管起来。婢女将潘良娣拉住,宦官去提地上绑着的人,这一拉扯,岁红呜咽哀叫。官宦低头看去,顿时一惊,原来刚才潘良娣上去劈头盖脸地打,两个婢女明着是拉潘良娣,实则手掐脚踢,全是对着岁红头上脸上去,此刻岁红两颊红肿,额头青了一块,一只眼角不知被什么划伤,睁不开眼皮。宦官倒抽一口气,也不啰嗦,抓着绑绳就要把人带走。
潘良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伸手在宦官面前一拦,道:“急什么,让她先说清楚,为何将我儿与符咒牵扯到一起,又是哪个在背后使坏。”
岁红身子蜷缩,瑟瑟发抖,瞧着好不可怜。
肖稚鱼与宋常瑜站在花厅门外,并没有像其他妇人那样去劝潘良娣或是沈霓,看见岁红凄惨模样,肖稚鱼心下一阵畅快。宋常瑜蹙了下眉心,道:“这婢子好歹毒的心思,幸而潘良娣先将她捉住,若等着云岐郎君的那柄木剑被人发现,这事可就难说清了。”
潘良娣也是后怕不已,有心要闹大动静,这时小腹却是抽痛了一下,身上使不上力,她赶紧抓住身旁婢女。
沈霓神情委屈,道:“我知道潘良娣心里委屈,可身子为重,怎能自己动手,这婢子胆大包天,让人带下去好好审一审,必会还你一个公道。”
潘良娣紧抿着唇没说话。
院外忽然有人道:“什么公道?说给本王听听。”
众人一惊,扭头看去。披着大氅,腰配玉带銙的太子走进院子,身后还跟着吴、豫、齐三王和几名宗室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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