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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秉整理衣裳,动作小心翼翼,心里不禁惊叹,昨天李承秉在帐子里昏睡大半日。知道秋狝提前结束回京,她还有些担心,今天一早就见李承秉已能独自起床。
他身上的伤不能让外人知道,起居更衣都由肖稚鱼帮忙,等换过衣裳,她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忧。
“殿下脸色看着有些差,是不是该用些粉?”
李承秉挑起眉,脸色更不好看,“都是娘们用的玩意……”
肖稚鱼打断道:“殿下胆大包天,捅破天的事都做了,何必还在乎这点小节?”
李承秉神色勉强,嘴几乎紧抿成一线。
肖稚鱼想着等会儿见人绝不能出错,从妆奁里拿来胭脂,将他脸上苍白灰败之处都遮掩过去。她向来擅长装扮,手指一点点在李承秉脸上抹开,见他满脸忍耐,顿觉好笑。
再一想,便是经过两世也难以想象,还能如此体会一番“画眉深浅入时无”的滋味。
李承秉低头,她唇角弯弯,憋了一脸坏笑,瞧着古灵精怪,忍不住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道:“不安好心。”
此时有婢女端着茶水送进来。
肖稚鱼警觉地将脂粉盖上藏在袖里,扭头去看,进来的是朝碧。
“殿下,王妃,外头已收拾好了。”朝碧款款行礼。
却不料,李承秉冷声喝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朝碧僵立当场,脸色乍白乍红,一时竟反应不过来,眼泪唰的往下淌。
见状李承秉更怒,“愣着做什么,滚出去。”
朝碧手抖地厉害,茶水洒出不少,赶紧退了出去。
陆振匆匆走来,将朝碧拉到一旁。原来刚才众人都在整理行装,他也有事要吩咐侍卫,走开片刻,朝碧瞧准机会,主动端茶进去,也是存了讨好之意。只是这些年她还从未见过李承秉如此疾言厉色的样子,吓得胆寒。
陆振问了几句,看出她心有余悸,并未察觉到什么,嘱咐两句别多事就放她离开。
超碧抹着眼泪,躲开四周打量的目光,回到一旁帐子里,见自己东西收拾成两个包袱放在角落里,心里委屈涌上来,捂着脸哭泣,眼泪扑簌簌落个不停,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秋狝之前她还跟豫王央求同来,当时他和颜悦色,怎么短短几天就变了样子。
她哭个不停的时候,外头响起号角声,禁军已集合完毕,护卫御驾起行。
皇帝与贵妃携手走出营帐,拱卫的禁军有上千人,银色甲胄汇聚如波浪,泛着粼粼光彩。皇帝一路走来,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神情高深莫测。来到马车前,他往一侧看去,太子豫王齐王几个的车马依次排列,再往下便是宗室等人。
惠安公主站在几位皇子之后,对着御驾行礼,见皇帝与贵妃先后上马车,暗自长出口气,秋狝出了大事,虽然与她没多大关系,但这两天日子着实不好过,几位兄长都是闭门不出,她也只能有样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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