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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与河东一位偏将谈了小半时辰,人走之后,又换了王应青和严全规进来,王应青将康福海近日去了何处见过何人一一回报,最后道:“康福海这厮厚颜无耻,便是出来饮酒作乐也带着亲兵,各个都是军中好手,极难对付。”

李承秉早知康福海是什么样人,狼子野心,狠毒至极。他到长安来也是有所防备,要寻机对付他不是件易事。

严全规的想法也差不多。以豫王这些年的韬光养晦,要奋力一击倒不是不可以,但这样一来便会暴露人前,以皇帝的心性绝不能容忍有儿子在他眼皮子下面弄鬼。

他忍不住劝道:“殿下,我们在暗康福海在明,何不再等几年,更有把握。”

“等不了了。”李承秉沉声道,也没解释,只是让人继续盯着。

又商量一阵,公事谈完,李承秉靠着椅背未动,微微有些出神,忽然向严全规问道:“先生可相信有人性情大变,与从前恍若两人的?”

严全规面露诧异,自从入王府做了谋事,他见着李承秉从来都是商讨公事,但这句分明是句私话,他蓄了一溜胡须,三寸长,此时细细捻着,开口道:“经历过大事,尤其生死,性情有所改变也是正常。”

李承秉并不满意,“若是一样的人,经历与身边人都有所不同,其人也会改变?”

严全规越听越糊涂,硬着头皮作答,“殿下问的可是淮南为橘淮北为枳?便是一样的种子,种在不同地方结果当为不同。我想人也是如此,论语亦有云,性相近也,□□也。”

李承秉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皇子与戍边将领相见是大忌,李承秉在酒楼中又应酬一番以作掩饰,到入夜才回府。他中午在肖家吃饭喝酒,晚上应酬又免不了喝一些酒,脚下略有些虚浮。

到了寝殿门口,朝里一望,除了值夜宫人点着灯,屋里漆黑一片。

李承秉想着肖稚鱼昨天的等门果然是惺惺作态,今天顺利归宁归来,她连表面样子都不摆了。他推门进去,梳洗更衣,床里头的人毫无动静,睡得十足安稳。他心里冷笑一声,叫宫人留下一盏灯,躺到床上。

她面朝里侧睡得正香,幔帐掀起一半,灯光照了些进来,勾勒出身形,腰间弯曲的弧度如此分明,引人目光。李承秉看着有些眼热,其实成婚以来,身边多了个人他怎会无知无觉。

夜深宁静之时,从她身上传来的幽香,时隐时现,时常扰得他心绪不宁。

唯有记着前世刻骨铭心的背叛之痛,他才勉强压下那股灼热的欲望。

李承秉长吐一口酒气,目光紧紧盯着灯影描绘她的身影,今夜尤为深幽,也似乎变得更加危险。他闭上眼,忽然又睁开,一把握在她的腰间。

肖稚鱼有些畏热,夏日睡前常要人打扇才能睡着,夜里忽然又被热醒,难以抵抗的热气缠绕着她,让她身子发抖,猛地睁开眼。

李承秉目光灼灼盯着她。

肖稚鱼偏过头,见床边点着灯,便有些赧然,低声道:“忙了一日,实在劳累……”

李承秉粗粝的手指在她腰间摩挲,轻而易举激得她发抖。同时,他俯下身,贴着她白嫩的耳朵细语,“又不用你出力……”

肖稚鱼没料到他说如此浮浪,一时涨红了脸,想要挣扎却发现是蚍蜉撼树,正要再说什么,却被他一下堵住了嘴。

夜色沉沉,一灯如豆,屋中愈发闷热…… 网?阯?f?a?b?u?Y?e?i????μ?????n??????????????c?o??

直到烛火燃尽,屋里又恢复宁静,过了片刻,李承秉朝外喊了声,宫人送了热水进来,肖稚鱼身子发软,强撑着起来擦洗过后重新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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