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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叫她一番算计都付诸流水。皇帝既已开口,太子在一旁肯定是听见了,以他温和守礼的性子,绝不会与兄弟相争。

肖稚鱼朝御座方向望去,心灰了一半。前世受苦不说,今生竟还与豫王扯上关系,她是倒了什么霉——如今只盼望皇帝是一时戏言,过了一阵就会忘之脑后。

她在那儿思绪乱糟糟的,御座之上,皇帝与贵妃笑着说话,很快被席间动静吸引注意力。几位朝臣正为今日筵席助兴赋诗,难分高下,有人特意将沈玄叫过来,皇帝闻言也与众人一同品评起来。

燕国夫人趁着众人论诗的时候,坐到贵妃身边,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贴耳低语,“娘娘糊涂,皇帝看着那小娘子都快移不开眼了,你怎还说那么多好话,助长她威风?”

贵妃蹙眉道:“陛下是为豫王相看。”

“这话你也信,”燕国夫人道,“陛下就是个情种,那小娘子擅琵琶,与你相似,你也不想想当初如何入得陛下的眼,别说豫王有没有那个意思,就算是儿媳……”

贵妃骤然变色,目光转利,“三姐慎言。”

燕国夫人自知失言。贵妃原是寿王妃,出家后被皇帝纳入宫中,这事世人皆知,却无人敢在皇帝与贵妃面前提起。燕国夫人纤手抬起,在嘴上轻轻拍了一记,目光盈盈地看向贵妃,“是我情急说错了话,娘娘,话说的不好听,可我一心只为你考虑,如今家里都指望着你,宫里内外谁不巴巴看着,娘娘还是该小心些。”

贵妃挪开脸,看着皇帝与朝臣几个说笑,眸光微转,悠然长叹。

这晚沈玄所作“金杯满酌春酒香,香辇灯火照人红”一诗夺得头筹,皇帝含笑,连声道好,却没提赏赐,旁人只道陛下是酒醉忘记,为沈玄惋惜。可御前亲近人却觉得这里头别有玄机。

筵席过后三日,皇帝特意将司勋郎中肖明海召来,问他官员迁任与功赏之事。

肖明海从未有过单独面见陛下,战战兢兢,听见发问,立即将任事说的清清楚楚。并非他有所准备,实则是司勋属吏部,里头牵扯极多,他一无背景二无投靠,只能将自己手头上的事理得干净清楚,省得沾惹麻烦,不想今日在御前答话却正好用上。

皇帝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微微颔首,转而又问起肖稚鱼兄妹的事来。

肖明海心头剧震,隐约猜到什么,他藏在袖下的双手狠狠攥紧,将激荡难耐的心情往下压住,面上镇定地说起肖稚鱼兄妹之事,只说当初族中不公,兄妹三人艰难讨生,后来肖思齐带着姐妹两个回乡,与族中修好。

他双眼含泪,道:“只怪我多年未曾回家,不知他们兄妹受委屈,幸好这几个孩儿明事理念旧情,非我自夸,我那侄儿侄女聪明乖巧,比臣在长安见过的那些高门子弟半点不差。”

他这一句夸口并不叫人厌恶,皇帝道:“如此说来,这侄儿侄女比你儿子更出色?”

肖明海毫不犹豫点头,“正是。”

皇帝哈哈大笑。

贵妃这时从殿后款款走出,皇帝神色意外,却并未责怪,招手让她来到身旁。

原来皇帝在殿中召见肖明海,燕国夫人将贵妃拉了来,道:“都过了几日,你看他还想打听肖家事,还不是为了那小妖精。”

贵妃在殿后听了几句,听见肖稚鱼年少便失了父母,与自己果真有许多相似之处,又经不住燕国夫人在旁边劝说:“若真配给豫王也是不错,既不让十娘作王妃,就给他一个出身寒微的。”

贵妃主动现身。

肖明海头也不敢抬,耳边听见皇帝问:“你怎么来了?”

贵妃道:“陛下还记挂着肖家小娘子的事?”

皇帝轻咳一声,说了一声“你想到哪里去了”,又道:“还不是为七郎的事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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