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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宸看向他哼笑出声:
“你倒是嘴甜。”
凌夜寒搂着他笑:
“你表哥不就是我表哥吗?他这么放血估计有些勉强吧?”
提起这事儿萧宸面上难掩忧虑:
“嗯,今日瞧他脸色也不好,咳嗽也不见好,也不知道别人的血行不行,朕瞧着邢方对他挺上心的。”
凌夜寒瞬间眼睛一亮,从被窝里抬起脑袋:
“你也看出来那木头不对劲儿了是吧?这两次去别院我就发现邢方眼睛像是长在表哥身上一样,我还听说你下旨让他在别院照看之前他就没回过自己的宅子,一直住在别院呢。”
第77章 祭天
九月十五,晨曦初露,第一缕晨光洒攀上宫殿飞檐,禁军各个头戴羽林卫盔甲,身着乌色铠甲,身子挺拔如松地列在议政宫到永安门的青白玉甬道两侧,滚云龙纹的旗帆随风而舞,肃穆又庄严。
卯时三刻,礼乐齐鸣,编钟浑厚的嗡鸣声响彻在整座宫城之内,伴着鸣鞭之声,乌金色的銮驾缓缓从宫内驶出,议政宫外九重玉阶之下,群臣尽皆俯首跪拜,山呼的万岁之声与礼乐笙箫之声交相辉映。
轿帘轻抬,自时疫之后便再未早晨的萧宸一身祥云龙纹玄金色衮服再次出现在朝臣面前,晨光映在十二冕旒之上,让底下的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瞧见他微展手臂,广袖龙袍在风中舞动,随着内官一声“平身”,众人才得以起身。
凌夜寒跪在武官最前的位置,身侧就是赵孟先,此刻第一个抬起头,目光黏在了白玉阶尽头的那人身上,不动声色地移下一些目光,今日这萧宸听了他的话,未曾束腹,不过那人身姿本就修长,又站于玉阶之上,今日风大,鼓动着衣摆与袍袖,群臣站在底下也瞧不出他身上的异样,不由放下些心来。
按着祭祀的礼仪,萧宸需要在宫内奉先殿中先行燃香叩首,随后銮驾行至祭祀圜丘,再从山脚步行而上,正式举行祭天仪式,祈求来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奉先殿祭拜,三品以上官员才得以入内,宗室在前,朝臣在后,三品以下朝臣都需跪在殿外,但是凌夜寒仗着奉旨陪祭,愣是站在了荣安伯和承宣郡王的身前,他身形高大,加上理萧宸又进,愣是把帝王的身形挡了个严严实实。
主持祭祀大典的礼部尚书郭淮见此,眼观鼻鼻观心,见着陛下都无异议,他自然是忽略了那两位宗亲有些黑的脸色全当什么都没看见了。
寻常朝代奉先殿中都供奉着历代帝王牌位和画像,但萧宸是开国之君,又不曾追封父亲为先帝,是以这奉先殿中显得有些格外空荡,仅仅立着一个牌位,写的还是他父亲在前朝的官职,光是朝臣瞧着都有些别扭,承宣郡王虽然面上瞧着没有什么,但是唇色紧抿,显然对于萧宸未曾给他哥追封的事儿还是有些意见。
萧宸三次跪拜,凌夜寒在身后瞧着他的动作难掩忧心,这祭祀的一刻钟仿佛过的格外漫长,终于礼毕,萧宸起身的时候脸色稍显苍白,不动声色地稳住身子,上了轿辇。
凌夜寒站在最前面,也没有瞧见赵孟先的目光在萧宸的身形上流连了片刻。
从宫内行往圜丘,一路仪仗开路,百官随行,虽然路程不远,却也要走将近一个时辰,这等祭祀典礼和从前前往春猎不同,凌夜寒自然是不能再明目张胆地蹭上銮驾,只能骑马随侍在銮驾一侧,目光时不时就往身边瞟,只不过今日帝王威仪甚重,自然是不会打开窗子的。
萧宸斜靠在銮驾上,放才几次跪拜让他腰侧旧伤处有些有些刺痛,宽大的轿辇上早备好了刚刚能入口的安胎药,他闭眸缓了缓精神,这才坐起来一些服药,胃里有些不适,他也只服了半碗便放了下来,手轻探在肚子上,微微低下头,目光难见的温和,小声开口:
“麟儿,父皇一会儿还要走一段路程,你听话一些。”
肚子里面的孩子像是回应他一般,像是小鱼一样轻轻顶动了一下他的肚子。
萧宸靠在迎枕上缓缓闭上眼睛,养了养精神。
今日宫内的钟鼓之声便是半座城都能听见,青离所在的别院离宫中并不远,用早膳时便听到了那钟磬之声,不由得问向从前几日就日日都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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