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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的担心消失,清丽的柔眉轻轻拧起。
方知漓像是看不懂他们各异的神色,嘲讽道:“怎么这么看着我,是觉得我会把孟嘉珩抢走?”
温临泽尖酸刻薄的样子比方闻廷还要丑陋:“你真够不要脸的,和你爸一样,总是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山鸡永远不可能变成凤凰,你们也一样。”
眼看就要吵起来,厉羽赶忙抓住他的手臂:“阿泽。”
“不好意思知漓,你别和他计较。”她温柔地向方知漓道歉,温临泽轻啧一声:“你跟她说什么抱歉,她配吗?”
方知漓没有理会厉羽,而是问温临泽:“那你知道山鸡平时最爱干什么吗?”
温临泽轻哧一声,才刚开口一个“我”字,忽地眼前一闪,随着清脆的一声“啪”,他被打得右脸歪了过去。
温临泽捂着自己的右脸,不可置信地指着面前的人,方知漓却甩着自己的手,无辜道:“给你演示一遍,不用客气。”
厉羽几人都拦着温临泽,方知漓没有和他们多纠缠,只是走之前想起什么,低头按了下手机,转身对厉羽说:“恭喜你获奖,送了一份礼物。”
也不管几人看到视频会说什么表情,她一个人在雪地里走了很远。
这地方其实不难打车,只是她忽然不想这么快回去。
走了不知多久,她收到了孟嘉珩和唐靳舟的消息,只看了一眼,没有回他们。
郝淑雪依旧没联系她。
路过某个天桥的时候,她遇到了弹吉他卖唱的流浪艺人,她站在那不知道看了多久,走过去,将郝淑雪的钱给了对方。
金额太多了,对方惶恐地想要拒绝,她只是蹲在他面前问:“我可以弹弹吗?”
他打量了一下她的衣着,有点犹豫:“我这吉他质量不好,而且脏。”
“没关系。”
见她执拗地望着他,艺人还是答应了。
方知漓就这么随意地坐在石墩上,她弹了太久的钢琴,手指其实已经酸痛到没什么力气,更何况是这样冷飕飕的天气,几乎是失去了知觉,可拨动琴弦时,她还是感受到了钻入骨子里的疼痛。
卖唱的大哥最开始还以为她只是好奇想玩玩,谁料她是真的会。
光鲜亮丽的女孩子,像和其他的流浪歌手一样,抱着吉他,她的脸被冷风吹得泛红,长发凌乱,却没有去捋动,低低敛眉,又黑又长的眼睫折落的阴影似是安静的蝴蝶。
她没有唱歌,就是这样一首接着一首的弹。
偶尔有路过的人被她吸引,驻足看了很久,到了最后,在大哥的碗里丢了几张纸币。
方知漓觉得自己全身的感官都被冷风堵住了,耳边是呼呼的寒风,鼻子被冻红,孤寂随着冷意直冲冲地忘往骨头里钻,仿佛成了不会思考的木头,又或者,是雪人。
被别人堆砌成的雪人,没有围巾,没有帽子,没有萝卜鼻子,只有干巴巴的身体,她很想说:嗨,能不能给我穿件衣服,我好冷啊。
可她找不到是谁堆砌的她。
路过的人只是看看她,不会带她回去,就连妈妈也不回头找她。
她好像快要融化了,流浪的小猫都有地方可以躲避,只有她没有。
大哥的手里还有个口琴,和她搭配着完成了好几首曲目,许是因为她的容貌太过出众,驻足的人很多,他这一晚上赚了不少。
连着弹了好几首,方知漓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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