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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是最可怕的存在,能摧毁理智,能令人深深坠落,挣扎其中,失去自我。
孟嘉珩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一出现,她就变得冲动,刻意表露出来的清醒不堪一击,愧疚、厌恶、沸腾的悸动,把她的心恶狠狠地搅乱,甚至被他十指相扣高/潮时,她病态地想要放弃一切,不管不顾的,如果能一起死了也挺好,一切都两清。
不该是这样的。
她闭着眼,不断告诉自己,将所有的情绪压了下去,逼自己清醒过来。
睡一觉而已,不会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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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尝尝?还挺不错的?”
看着文件的男人眼皮也不掀一下,冷漠的嗓音里,透着明显的厌恶:“你要就全部带走。”
唐靳舟放下杯盏,没有理他,而是问小周:“他又发什么癫?”
小周讪讪一笑,有苦难言。
从民宿离开时,正好遇到朱闵在打包东西,他好奇问了一嘴。
“过两天小漓不是要回去了么,这是给我爸妈和郝阿姨带的,我们两家住的近。”
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小周莫名觉得背脊发凉,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就臭着脸,就这么高高在上地扫了一眼,冷漠至极,压根没有停留地往外走去。
打工人小周悻悻挠了下头,朱闵却丝毫不在意,依旧笑嘻嘻的,还拦下小周,热情地给他送了点茶叶和鲜花饼。
小周不喝茶,就拿来公司分享了,结果某位阴晴不定的老板发现了,还刻薄地嘲讽了他的品味真差。
唐靳舟今天过来,路过小周的办公桌问了一嘴这茶叶。
小周好心提醒,千万别在老板面前喝,这笑面虎看热闹不嫌事大,挑眉:“那行,就喝这个,两杯送进来。”
“.....”
孟嘉珩见到他这模样就觉得刺眼,阴阳怪气地嘲讽了几句,唐靳舟也完全不生气,只是摇摇头,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既然还放不下,就主动点服软。”
“谁放不下她了?我他妈凭什么要服软?我主动的还不够多?”
“......”
唐靳舟没有说话,他冷冷扫了过去,只见对方的目光里充斥着新奇与复杂。
“......”
“你看看你,这么多年了,每次都是因为她的事变得像个暴躁狂。”
唐靳舟完全不怵他寒若冰霜的视线,幽幽摇头叹了声气,“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直至他离开后,冷寂的办公室内,孟嘉珩烦躁地扯开领带,阂上眼皮,心底却始终无法平静。
他也在反问自己,他到底要做什么?
从小到大,如果有人夸方知漓是个乖巧的女孩儿,他一定会嗤之以鼻,轻蔑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他是眼瞎了还是老年痴呆了?”
随后迎来她紧攥的拳头暴击。
她全身上下一言一行全都踩在他的雷点上,却一步又一步的,蛮狠不讲理地占据了越来越重要的位置。
他厌恶她的虚伪,厌恶她程序化似的笑容,厌恶她假假地喊他孟总,厌恶她自以为是冷情地划清和他之间的界限。
在接近他时,她用尽各种手段,拙劣地讨好他。
吵架时,歇斯底里,知道什么话最可以刺痛对方,就算痛到手心发麻,心脏钝痛,也仰着脸,不甘露出任何脆弱的一幕。
但到最后,她却可以云淡风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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