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101(2 / 2)

加入书签

一两个月的时间过去,夏优在严凛每天的监督下,体重终于回升到了一个看得过去的数字,睡眠问题也早不需要依托安眠药。严凛也稍稍放了心,准备回国一趟。

这次回国他从杨璐婚礼的那一晚拖到如今五月初,父亲那边给的压力很大,频频来电质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去。三四月的时候,正赶上SEArch开春季升级发布会,勉强算是个正当的借口,而立夏以后,又开始了不停歇的催促。

严父对儿子和男人还是女人谈恋爱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从政时,他只在乎自己的良好声誉;从商时,他只关心融资、投资和如何收益最大化。严凛爱谁他不管,但如果严凛的爱情影响到以上两件事,他会采取自己的措施。

严凛很清楚这一点,不敢再拖下去,和夏优简单说明了后,便登上了回什海的飞机。

出差而已,稀松平常的事情,两个人又不是没分开过,但症状出现地很猝不及防,夏优几乎是严凛离开的第一晚就不再睡得好觉。

两天之后,他请了半天假,主动去了上次的那家心理诊所。

流程依然简单,可填的表单却一张一张叠加,夏优从心理诊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茫然地回想着医生为他下的诊断,这次医生的语气不再那么轻松,很谨慎地告诉他,他属于轻度的依赖型人格。

“发病人群往往童年早期的依赖需求没有得到足够的满足或者父母家人的过度溺爱,避免自我主张,拒绝承担责任,甚至容忍和希望他人安排自己的生活,是人格发展不成熟的表现。诱发病症的原因,是与被依赖者分离,因为过于依赖,所以当与“供应来源”分离时,便感到极度焦虑、无助,寝食难安。”

夏优把这些话想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得上这种病。他明明是最独立的,最不屑听话的,最不接受旁人安排的,“依赖”两个字让他无地自容,倍感羞耻。

可是一方面,他感到自己确实是身体力行地印证着“依赖”的特质,他会每天等着严凛的信息和电话,严凛很忙,一天一个电话,后面又变成了两天一个电话。

有天夏优吃了药,睡得黑白颠倒,醒来发现严凛的未接来电,可是因为时差,不敢打扰他睡觉,不能当即打过去,之后的一天都魂不守舍。

高级诊所严格保护病患信息,因此严凛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他很克制自己联系夏优的频率,有时候忍不住很想打个电话,又想到之前夏优吵架的时候说他,“烦”,说他“控制欲强”,说他“剥夺了自由”。所以严凛表达思念的方式是拼命工作,把父亲交代的任务完成了就可以回金山找夏优了。

夏优又去了两次心理诊所,一次是开药,一次是咨询。多亏了抗焦虑的药物,他在进食方面并没有表现出太多障碍,不至于让严凛再大发雷霆。而咨询的时候,医生给出的辅导措施是提升夏优的自我意识,锻炼他的独立能力。

夏优简直觉得这是在浪费工资,全天下能有几个比他更自我的人?去了一次后,他就又讳疾忌医起来,每天两点一线,除了工作外,躲在家里做乌龟,不出行,不社交,窝在沙发上,等严凛打来电话。

严凛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所有事,但回金山的那天,已经过了国内的生日。

他买了五月二十一号凌晨起飞的飞机,有点乐观地想,在时差的帮助下,他还是可以和夏优过一个短暂的一小时的24岁生日。

西八区,5月20日,23:00。

夏优躺在沙发上反复刷新航班的时刻表,红色的延误信号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