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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莱昂敏锐捕捉到一些言外之意,他想到躺在病床上,说让他早点回来的谷以宁,希望自己是想多了。故作轻松问:“要不要再加点解酒药?”

“不是酒……”医生顿了顿,看了眼自己的电脑屏幕又说,“你等他醒了或者直系亲属来了再问吧,总之注意观察,别自己睡着了啊。”

莱昂脚步在急诊室地板上黏了一会儿,说好,然后机械性地转身回了病房。

谷以宁躺在床上,断片后的他变得安静乖顺,在医院里任人摆布,只是不让莱昂离开他的视线。见到他回来,便有些急迫地拉着莱昂的手腕,抬起眼睛盯着他看。

“看什么呢?”莱昂调了下吊水的速度,摸了摸他的额头,“认错了?还是认出来了?”

谷以宁摇头:“听不懂。”

莱昂失笑道:“听不懂就对了,别懂了。”

说完,他又忍不住用力搓了搓谷以宁的脑门,骂他:“笨死了。”

都说额头长得饱满的人很聪明,谷以宁一脸聪明相,却还是很笨。

“谷以宁。”他坐在病床旁边,先抛出一些简单的问题:“还要吐吗?”

谷以宁眼神随着他的动作移动,说:“现在不要。”

“不舒服的话要跟我说,知道吗?”

“好。”

莱昂看着他所谓的“状态”,又继续试探问:“除了胃疼,还有哪里不舒服?”

谷以宁回答:“头疼,恶心,冷。"

莱昂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抓着他的两只手放在一起,在自己手心搓热。

“还有吗?有没有每年体检?有没有生过其他病?再好好想想。”

谷以宁很认真地思考了,说:“体检有胃溃疡,胆囊炎,没了。”

莱昂无奈笑了。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很聪明的脑袋里现在装了什么,现在的谷以宁,是丢三落四弄丢通行证的谷以宁,是资料馆里整日看书度日的谷以宁,还是十一楼阳台上说要忘了他的谷以宁呢?

他看着自己握着的那双手,干净的皮肤透着青色的血管,针管将透明的药水输入到里面,很快就会让谷以宁恢复健康,很快就会好了。

他又想到一些新的问题。

“谷以宁。”他又叫他,“刚才医生问我是不是你的家属。我是吗?”

谷以宁眨了下眼睛,说:“当然不是。”

“不是吗?”

“要有法律效力的才算啊。”

“这样啊。”他想了一会儿,问:“谷以宁,那我是谁?”

“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吗?”谷以宁尽管喝醉了,也一如既往地擅长反问。

于是他也用擅长的迂回战术,问他:“我很像奚重言吗?”

谷以宁皱眉不解:“什么叫很像?”

所以呢?不像——我就是?他继续问:“你是不是认错了?”

但谷以宁很笃定地否认了,眼神仿佛对面的人在说天方夜谭,告诉他:“我不可能认错。”

他的心被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哪怕知道这是某种幻觉虚妄,也还是如有实感般踏实又酸楚。

他停下了这个没有终点的问答,仍然无法确定所谓谷以宁的状态到底如何。

喝醉了之后思维迟钝但直觉准确是一种病吗?如果这样倒是有迹可循,上一次酒吧之后回到家里,谷以宁也是这样傻乎乎的样子,却对他说“不要走”,那句话现在看来,是在对着“奚重言”说的。

可是清醒之后他又完全忘了这回事,“不要走”也变成了“想忘了他”。

莱昂被困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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